傅小官和余廉为这事商讨了许久。
最终余廉同意了傅小官的请求,傅小官告辞离开,汤师爷才从后门进来。
“你怎么看?”余廉问道。
“他在西山别院外买了很大一片地,上次知州刘大人还捎来手书让他将玳山下的矿渣运走,据说他有在西山后山炼制一种叫水泥的东西,所以我在想,他现在需要人。”
余廉皱起了眉头,“那可是三万多人!”
“这……在下就不甚明了,不过他这样一做,瑶县的赈灾粮饷怎么办?”
余廉深吸了一口气,“他和刘大人的关系颇为微妙,我还听说他和户部尚书之女的关系也颇为奇妙——那首刻于千碑石的水调歌头,可是董小姐递上去。既然我们还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那就退一步吧,万一他的背后真的站着刘知州和户部尚书,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汤师爷沉思片刻,躬身行礼:“大人英明!”
……
傅小官一行回到了西山别院,将张策留在了瑶县。
那些难民正如余廉所言,老弱病残占了至少两成,剩下的一个个也饿得有气无力,这时候他们是没有办法再跋涉三百多里地的,傅小官将张策留下,便是要他在此就地征收佃户本应缴纳的粮食,让这里所有的难民能吃上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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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让张策将瑶县各个医馆的大夫都请了去,为那些伤病者治疗。
如果一切顺利,这些人大概能够在五天左右的时间恢复部分体力,至于伤病者,想来也会减少很多,到时候在行迁徙,路途上出现问题的可能就会减小。
回到西山别院,傅小官立即将易雨招来,着他调集人手在白水河边搭建简易木棚——三万多人啊,要他一个个造房子是没可能的。
“少爷,这事是不是莽撞了一点?”易雨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自有分寸,这事也会写一封信给父亲,我还得请他在临江帮我寻一些大夫来此坐诊。”
“三万多人的工棚要在五六天完成,估计人手不够。”
“叫水泥工坊先停下,另外秋收已经结束,尽量多的召集人手吧。”
“好。”
傅小官背负双手在溪边来回的走着,想着这事儿可能出现的纰漏,此行三百余里,得用两天的时间,一路的吃食有干粮可以解决,就是这住的一晚没有办法,只能露宿了。
其中最大最担心的问题是疾病,尤其是传染性的疾病,如果没有处理好,带到了西山,这事儿可就搞大了。
“秀儿,磨墨。”
大夫的事情必须立即解决,他坐下提笔给傅大官写了一封信,信里将自己所想以及这样做所带来的好处,以及可能出现的坏处都一一列了出来,最后,为了你儿子的安危,请你在临江聘用数十名大夫来西山,并需要运来各种的药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