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出这样诗词的人,他们也没有资格去加以点评。
过了许久,观礼殿尚书重山重重的一声叹息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这文会……没必要再开下去了。”
杜老夫子捋着下颚的那缕山羊胡子,微微颔首,也是一声叹息,“老夫去了那广场上走了走,千余学子还在冥思苦想,尚无一人落笔。这傅小官却已经三题完成,而且……老夫实在同情那些少年们,他们还在山脚下,言说要登上山顶,俯视一番傅小官,呵呵……”
他自嘲一笑,又摇了摇头,“却不知人家傅小官不仅仅是已在山巅,他还上了云端,莫要说追上,就连仰望,只怕也难以望及!”
就连原本一直护着武朝学子的梅老夫子,此刻也未曾辩护一句。
他的脸上神色落寞,心想这大致就是文之巅峰,乃天成之子,世间学子着实无法超越了。
那五首词,哪怕他如何挑剔,他非但挑不出任何毛病,反而在每每读起,还受益良多,所以傅小官之才华,他不得不服!
骊山书院的院长庄老夫子此刻眼睛却是一亮,他未曾说话,而是取了纸笔来,很是用心的将这五首词抄录在了五张纸上。
文行舟有些诧异,便问了一句:“庄院长此举……?”
这五首词是肯定会传唱天下的,很快就会成为天下人耳熟能详的东西,这抄下来还有何意义?
庄老夫子眉眼一展,嘿嘿一笑:“诸位,傅小官可是会在太后寿辰之后离开武朝的,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你我死了没有。所以老夫呆会就去找傅小官,让他在老夫抄录的这诗词上落个名字,裱起来挂于书房——这可是天下文魁的签名诗词,能够传承后世的好东西呀!”
此话一出,另外八个大儒豁然惊醒,所谓墨宝,大抵如此。
于是八个老头热络了起来,纷纷去取了笔墨纸砚,文行舟想了想,他嘿嘿一笑,去了二层楼。
这三层楼的纸张太小,他要去找更大的纸张,写一副更大的字,挂于中堂之上!
当文行舟将这偌大的一张纸铺在了桌上之后,另外八名大儒就不淡定了,这特么的,凭什么你文老匹夫的字要更大个?
庄老夫子第一个向二层楼跑去,随后七个老头都跑向了二楼,仿佛生怕没有了这样大幅的纸!
文行舟取了一只拳头粗细的大笔,饱蘸笔墨,任凭心情激荡,落笔而书: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时宣历九年二月二十六,边城有雨,雨具先行,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