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妃,这是要越过皇上管我南岳之事?”九千岁笑了一声,问道。
一句话,杀人诛心!
沈初九一时怔住。
她纵然有断案之术,但……但却出师无名!
毕竟这里是南岳,毕竟这里,还是由这个软弱的皇帝说了算的!
果然,听九千岁诛心一问后,皇帝立刻说道:“此事也查无证据,殿上争论也实属不雅,就转交三司衙门彻查,必然给祁王一个说法,不知祁王殿下意下如何?”
容渊止沉吟许久,看向沈初九,他眼中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争,那他就陪她争!
打,他就为她血溅这朝堂!
沈初九略一思索,看向九千岁:“青山常在,秀色不改。碧水九转,幽幽回流。九千岁,你若当真聪明,就应该明白趋利避害的道理!”
说完,沈初九优雅转身:“还不走?”
走?
“哦,走!”
容渊止随着沈初九转身,全然不顾九千岁那张已经阴沉到能滴下水的脸,道声告辞,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大殿。
行至南岳的皇宫之中,容渊止紧紧的跟着沈初九的步伐,仿佛生怕一个不留神,她便又消失了一般。
沈初九望着这满园的春色却无心赏花。
容渊止啊容渊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直到行至宫外的时候,慕修寒追了出来。
他走的很急,风撩乱了他鬓角青丝,他似乎也不在意:“初九,我送你回去。”
“初九先谢过三皇子,不过初九自知三皇子事忙,便不劳烦三皇子了。”沈初九微微一福身子,说道。
容渊止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三皇子先回,本王自会护送初九平安回医馆。”
慕修寒玉骨扇轻点在身上手上:“祁王殿下说这话真是……我与初九是什么关系,你与初九又是什么关系,想必祁王都心知肚明,要送初九,也要经过初九同意不是?”
容渊止的拳头兀自攥紧,眸中一抹怒色闪过,转瞬又笑道:“三皇子聪慧非凡,本王与初九是和关系,想必你也清楚,应知什么主意该打,什么主意不该打。”
容渊止这是在敲打他啊!
慕修寒连连摇头,笑道:“你可不要夸我了,我这点心思,初九一目了然,她不是还没有做出什么选择么,我自然要将主意打的正一些,稳一些,等着初九多接受我一些,毕竟我这个人啊,便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一心想扳倒九千岁,便想着连同初九一起利用?”
这句话,与其说是给容渊止听的,倒不如说是给沈初九听的。
慕修寒的拿点心思,全用在了沈初九的身上了。
沈初九如梦初醒,这才忽然想明方才在殿上时,自己忽略的东西。
慕修寒道:“我是一心想扳倒九千岁,但我从始至终,也只是利用的你。而且你还自甘为棋,不是吗?”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沈初九双臂抱在胸前,笑眼淡淡看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只是一回头,都沉默了。
“吵啊,继续。”沈初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