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阳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属下不懂王妃此言何意。”
沈初九笑了,“不懂?太子这么关心祁王府的事,自然会想尽办法,派人混入府中。可现在他又来拉拢我,说明他的人,要么全死了,要么得不到任何消息,我说的对吗?”
灿阳坚定道:“属下不知王妃意思,还请王妃明示。”
沈初九眉心一皱,站了起来:“你若只有如此之才,殿下放你在身边可真是令人失望,备车,回府!”
灿阳脸色微变。
此番敲打,她还真把自己当成祁王府的女主人了?
挥了挥手,手下的人立刻去备车,并先一步将沈初九与太子对话的消息传了回去。
而他则跟在沈初九身后,寸步不离。
想他少时便跟着自家主子,见惯了风风雨雨,也遇到过各种难缠的人,只是像沈初九这般胆大心细,能在主子身边游刃有余的人,迄今为止,独数此一人。
祁王府,书房内。
容渊止手上虽拿着书卷,但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灿阳的消息一条一条传了回来,沈初九竟然真与太子有所接触。
这女人,不能留了!
做出了决定。
可容渊止却也莫名的烦躁。
一闭上眼就是这女子的音容笑貌,那日洞房,她展露身手时的英姿飒爽。
为母屈膝,眉目间那掩藏不止的柔弱。
解他衣襟,眼中闪过的那一抹贪恋火热……
容渊止心烦意乱的将书卷扔到一旁。
沈初九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容渊止今天的气压特别低,他很安静,但是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殿下。”沈初九朝着容渊止福了福身子。
容渊止闭着眼睛,不做声响。
本以为这女人会就此施针,哪料她一脸的肃穆:“殿下,初九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殿下,今日初九无意间遇到太子殿下。”
容渊止的眼睛徒然张开,看着沈初九皱眉,“遇不遇到太子,与本王何干!”
“太子想让初九做他在祁王府的眼睛,初九想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便假意附和,赶忙回来,先说与殿下听。”
容渊止的心莫名的漏了半拍。
这个女人……她不是奸细?!
一念起,容渊止的心也平静了不少,但忽然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这次回沈府,灿阳可是跟着的,沈初九某是自知瞒不过,所以自己回来说与他听。
好一个阳谋。
“太子想知道什么,来问本王便是。如何用你一个妇道人家?”
“太子想知道的事,自然是殿下不想让太子知道的事。不过……若殿下想让太子知道什么事情的话,初九……倒是可以传话。”
容渊止闻言,猛地睁开了眼。
那一睁眼的光芒,险些将沈初九一颗沉稳的心,惊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