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监国,便是代皇帝行事,这是每一个太子都要必经的过程,是一个迈向帝位的标杆!
只是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谢父皇隆恩!”容景耀重重扣头!
殿下群臣也是震惊!
这是何等殊荣?当即口呼万岁,祝愿盛世太平!
皇帝站了起来,从一旁的太监手上接过金牌,准备轻轻放在襁褓之上。
岂料异变就此突生。
那原本拖着木盘,一直低着头的太监,竟忽然扔开了托盘,手上寒芒一闪,便朝着皇帝刺了过去!
皇帝大惊,脚下一滑,那把原本刺向心窝的刀子,却落进了小腹。
血,一下子映红了锦绣的龙袍!
皇帝踉跄的倒地,一时间难以相信,再躺下去后,便不再动弹,不知生死!
“抓刺客!”容景耀瞳孔一缩,在他喊出声时,容渊止早已一拍桌子,朝着那刺客掠去,殿外,无数的羽麟军持械而入,那扮做太监的刺客,却拿着手里的刀子朝着自己心窝捅了进去。
寒七!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容渊止的心沉了下去。
……
皇帝被挪去了寝殿,御医们一个个的蜂拥进去,容渊止站在厅中,面如雕塑。
沈初九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失魂过!
略一叹气,干脆也起身跟了进去。
众御医见过沈初九出手,自知医术不如她,便纷纷让路。
检查伤势,搭脉看诊,以金针止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片刻后,沈初九的心里便有了大概。
“刀子只是刺过了皮肉,幸运的从脾脏和肠道的……”
见众御医们一脸的莫名,沈初九便换了个说法:“圣上并无大碍,只是外伤加惊惧晕厥,各位……知道怎么做吧?”
按常理,要止血清创,缝合伤口再消炎,但现在做这些事也实在太过惊骇。
谁敢在龙体上动针?
再说,皇帝也死不了!她何必大动干戈?
御医们纷纷提笔开始写方子,唯独御医院院正迟迟不肯落笔。
忽的一摔笔,道:“你们都出去,我与祁王妃有事商议。”
“是。”
这位院正想必是个德高望重的,一出口,无人多说一句,皆恭敬离开。
沈初九站在那儿,看着院正大人,也不着急着先开口。
院正终于等不住了,上前一步先朝着沈初九一行礼:“祁王妃,您方才为圣上诊脉,初伤势外,可察觉到了什么?”
“肾开窍与耳,肾气亏损,耳窍发黑。再加上这脉象虚涩……”沈初九点到为止。
皇帝本就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有美人数不胜数,这种情况下,身体能好才是奇迹。
只是若说皇帝放纵过度,传出去还不得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院正踌躇一番,才说道:“圣上开明,却也抵不住狐媚之术。再者圣上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竟让在下为他开了一些方子……在下、在下自认才疏学浅,但开的方子却敢保证药性不猛,可是圣上依然……”
“这……”
“如今圣上龙体有恙,再加上受了伤,在下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还望祁王妃能开个方子,让在下做个参考也好。”院正毕恭毕敬道。
沈初九睨了院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