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馆门前闹事,与自掘坟墓有何区别?”沈初九笑着,语气凉凉的说道:“打,别停手。剩一口气儿就行。”
那几个人本以为一个外乡人,还是个女人,在望京自然不敢闹事,怎料这是个生主,手段如此之硬!
“菩萨,女菩萨,扰了我们吧,扰了我们不敢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几人带着哭腔求饶,沈初九却不为所动:“我这门是金丝楠木的,寸木寸金。你们这说泼就泼了,赔都不赔?”
“赔赔赔!我们定是赔的!”
“好。”沈初九淡淡挥手,让家丁停了手,她掐着指头算,末了忽然一顿,故作惊讶道:“哎呀,你们得赔我九百两黄金呢。”
“什、什么?!九百两?黄金?”
沈初九眉心一皱:“怎么,又不想赔了?”
鼠眼男赶忙摆手:“女、女菩萨,我们不是不想赔,是、是真的没有这么多金子啊……”
沈初九这才微微端起身子,收了笑模样,那声音淡淡的,带着说不出的威压:“说出幕后主使,这些账……一笔勾销。”
几个泼皮而已,沈初九懒得和她们计较。
但幕后的人么……
总得去说道说道,否则,这医馆只怕开不安生!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见说话。
沈初九便是一抬手,家丁们的拳头顷刻间便落了下去。
“别、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是济世堂让我们这么干的!”
剩下的几个人也皆是连连点头。
而围观的人则是炸开了锅。
“济世堂?不可能吧?济世堂的那些大夫都挺好的啊。”
“我娘的头痛顽疾便是在济世堂治好的,人家大夫医术高超,怎么会针对真么个新开的医馆?”
“嘁,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医馆,你光看看里面的陈列,便知价值不菲!什么人开医馆这么大阵仗?没两把刷子还不得赔死?许是济世堂被这下马威给唬住了吧。”有一大婶帮腔道。
沈初九朝着那大婶微微一笑,而后对着围观众人道:“身为这百草堂的掌柜,我并不是什么惹事之辈,但若是有事儿找上了门,我百草堂也不会当什么缩头乌龟。不过还请各位同行放心,百草堂并不会对你们产生什么威胁,毕竟……我们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身后家丁听完,当即一把扯下了本就竖在医馆门前牌子上的布。
只见上面写着:‘诊金:百两。今日就诊号剩余:五人。’
嘶~!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疯了吧?且不说这诊金如何,光说方才她说的那句‘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这诊金一出,这不打别人脸么?!
慕修寒玉骨扇轻摇,自人后走来:“不如本皇子便做你这医馆的第一位病患吧。”
众人一见慕修寒,当即跪下,而后彻底懵了。
什么意思?第一个病人,便是皇子?现如今的医馆,起步都这么高吗?
沈初九看着跪在地上一脸震惊的众人,转头对慕修寒低语:“你这是做什么!”
慕修寒笑眯眯的用胳膊撞了一下沈初九:“本皇子这不是给你面子嘛。”
沈初九无奈的摇头笑了一声,两人随后转身进了医馆。
而就在不远处,一道目光正静静落在沈初九的背影上。
随着那背影走进医馆,阳光下的人也便消失了。
“主子……”灿阳将枫璇枫叶支走,这才跟了过来。
容渊止听着灿阳说话,目光却始终落在医馆上,久久不见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