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眉头一皱,“敢问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容景曜的目光像是钉在沈初九的身上,“初九,难道关于我那兄长的事,你就半点都未曾听说过?”
“不知太子殿下所说何事?”
“先前那五位祁王妃的事。”
“克……”沈初九微微垂眸,“初九……略有耳闻。”
容景曜呵呵笑了两声,“初九可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难道另有隐情?”沈初九心里一动。
“哎,”容景曜叹了一声,“实不相瞒,本宫从他处得知,那五位女子,都死于非命……至于谁敢对祁王府下手,便不得而知了。”
沈初九立刻装作震惊道:“什么?!”
这表情,让容景曜分外满意,“初九能在祁王府活这么久,也算我那兄长对你不薄。”
“敢、敢问太子,可有解?”沈初九的眸子里水汽氤氲,像是强忍着才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
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东西。
传闻太子与祁王向来不合,既然不合,太子又怎会知晓祁王府的这些事?
难不成……
美人垂泪,容景曜看的心神一荡,只觉这女人嫁给容渊止那残废,真是可惜了。
“这……”容景曜踌躇了片刻,转瞬道:“真是对不住了,祁王好歹是本宫的兄长……”
容景曜说完,转身就要走。
“太子殿下!”沈初九一步拦住,直接跪地行了大礼,故作惊慌道:“还请殿下指点初九,日后若是初九在什么地方能帮上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开口,初九定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果然是有点脑子!
容景曜睨了沈初九一眼。
略微一笑。
沈初九当即表忠心,说:“请太子殿下指点一条生路!”
容景曜隐晦道:“本宫自幼便与我那兄长一同长大,兄长与本宫无话不说,兄长之事,本宫也无事不知。只是年岁渐长,兄长竟慢慢疏远了本宫,本宫很是怀念那无话不说的时候啊。”
沈初九当下会心一笑!
听琴么,要听个弦外之音!
“太子殿下关心兄长,仁爱有加。实乃祁王之幸。初九既为王妃,自会为殿下与祁王分忧。只是奈何初九命薄,不知还能活多久……”
“初九如此乖巧可人,自然会长命百岁了。”容景曜呵呵笑了两声。
这庶女应了做他内应,但这话说得,可真是有够滴水不漏!
“借太子殿下吉言,太子殿下福泽深厚,初九今后定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哈哈哈。祁王妃别忘了十日之后,将手抄的沈家家训送去我东宫。”容景曜心情大好,转身便离开。
沈初九在他身后,规规矩矩行一礼,“恭送太子殿下。”
等周围再无任何人之后,沈初九才叫了一声:“灿阳。”
和太子飚了一通演技,虽说有点累,但好在有惊无险。
灿阳自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有些不对,手也一直摁在佩刀的刀柄上。
“王妃唤属下何事?”灿阳问沈初九。
沈初九也不在意,翩翩然坐到了一块石头上,左手抚摸着身边那盛放的牡丹花,幽幽问道。
“太子在王府中,有多少眼线?”
灿阳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属下不懂王妃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