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容渊止绕有深意的看了慕修寒一眼:“说来听听。”
慕修寒摇着扇子,提起衣袍便不客气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没有去理会容渊止,而是越过容渊止,冲着沈初九神秘一笑:“你猜之前落翎对我说了什么?”
落翎?
落?
沈初九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而慕修寒的举动,险些没把容渊止气冒烟。
眼见容渊止动气,沈初九一点面子也未曾留给慕修寒:“老皇爷驾崩,新帝登基,这个时候,天启正自顾不暇,若是此时再生点事端来,两国联合之下,拿下天启也不是不可能。”
慕修寒微微张了张嘴巴,若不是深信手下刺血堂的那些人,他甚至都怀疑当时他与落翎的对话,被沈初九给听了去。
沈初九白了慕修寒一眼:“你人都来了,又问落翎对你说了什么,还要送我夫君一份大礼,是个人都能想出来个大概。说吧,落翎现在在哪儿。”
“啧啧啧。跟你说话,真是无聊透顶。”慕修寒咋舌。
与聪明人说话,虽说轻松很多,但是也似这般无趣。
容渊止嫌弃的看着面前这位一点也不像皇帝的皇帝:“所以你也不必吊着我夫妻二人了。既然你能第一时间发现落翎逃走,想必也是时刻盯着落翎,告诉我们落翎的动向,条件你开。”
慕修寒手上的玉骨扇,摇的不疾不徐:“哎,朕这个人呢,也没什么野心,就想着守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怎奈何北岳发展迅猛,着实让朕忧心。朕自登基以来,无一天安心日子,每每想到北岳那边的形势,便会失眠,朕……”
“说人话!”容渊止打断了慕修寒的话。
“……”慕修寒的动作一顿,玉骨扇啪的一声合上,神色不复轻佻,却多了一抹狠厉:“与我南岳联手,平他北岳!这样,既保你天启江山无虞,也让我南岳落个安生!”
“你倒是想的也开。”容渊止轻蔑的笑着,看了慕修寒一眼:“你有何筹码,敢与本王谈条件?”
这男人的野心着实不小。
不过现在三国之间,呈三足鼎立之势,谁倒下,都是隐患。
而话又说回来,天启在北岳各种无端挑衅之下,还任由北岳发展,目的便也是在牵制着南岳。
慕修寒……是想打破这局势啊。
“筹码嘛……”慕修寒骨扇敲着掌心,思索片刻之后,才说道:“朕拿落翎与你祁王殿下换个联手,如何?”
“呵。”容渊止笑着,眼中却划过一抹冷意:“这是我天启之事,让她落羽得意,也得意也不过是一时,谅谁也翻不了天。”
慕修寒的表情一顿。
这句话可不止在说落翎啊。
慕修寒勾唇一笑,当即摊牌:“祁王殿下是不是会错意了?朕能捉拿落翎,自也能帮着落翎逃出天启,落翎逃出天启之后……朕的意思,祁王殿下应该明白吧?!”
此时,慕修寒又换上了御用的自称,论身份,他是南岳的君,容渊止是天启的臣。
纵你天启再多强大,说到底,你容渊止也并未登临帝位。
平时笑闹些也就罢了,可若是说正事,慕修寒也有几分帝王之气!
此时,他脸上的笑,明媚如春日的朝阳,但说出来的话,却着实骇人听闻。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容渊止答应他的要求,落翎双手奉上,南岳与天启结为盟友,攻打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