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此言是合意?”
“你赶紧闭嘴吧,别哪天脑袋掉了,还纳闷儿为啥掉呢!”
两人缓缓走远,沈初九看着左右二相,倒是笑了一声:“右相外宽内深,左相大智若愚。他们两个倒是各有千秋。”
容渊止跟着笑了一声:“是啊,不但各有千秋,还是个唱戏的好材料。”
“唱戏……不还得夫君搭台不是?而且他们哪儿有殿下夫君唱的好听?瞧瞧方才那一脸为难的样子。”
“夫人还不是一样?如此看来,为夫与夫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初九巧笑一声:“只待明日,公布了银号之后看效果了,如果效果甚微,那……夫君可要另做打算了。”
“这是自然。”容渊止的眸色微微一凉,道:“总不能让那些个害虫,耽误了正事去。”
次日一早,朝堂之上。
右相公布了银号,由李卓远每日汇总一次,上报祁王。
这一天,羽麟军也没闲着,时不时的在街上巡视,偶尔还会走进某个官员的家中,‘讨口水’喝。
而到了这一天的傍晚,皇都的街上倒是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许多穿着破烂的陌生面孔,在同一家钱庄中进进出出。
三日之后,左右二相满面红光,带着李卓远便到了祁王府。
“殿下,殿下真是英明神武,王妃更是聪慧过人啊!”左相人还没到,奉承的声音先来了。
容渊止与沈初九正忐忑着,如此做法会不会见到成效。
听着左相的声音,一颗心到底还是放进了肚子里。
“存银几许?”容渊止问。
右相喜气洋洋的缕着胡须,笑道:“这……李侍郎,快告诉殿下吧。”
李卓远的目光微微落在沈初九的身上,被右相一叫,这才缓过神来:“回祁王,三日之内,银号中存银八百三十万两,更有翡翠、古玩字画之类,不计其数。”
容渊止笑了笑,但在看到李卓远那瞧着沈初九时的模样,笑容又僵在了脸上。
明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旁的事情本应不多做计较,只是自家媳妇被人觊觎,他的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忍着火气,容渊止笑道:“李侍郎功不可没,不若本王送李侍郎一场亲事吧。”
边说着,大手便落在了沈初九的手上。
那模样,明显是在宣誓主权。
客堂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左右二相甚至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儿。
李卓远紧抿着唇,片刻之后才说道:“下官家事,便不劳烦王爷挂心了。”
好嘛,一句话,空气中的火药味更重了。
左右二相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到最后,还是沈初九出面解围,这才让三人安然离去。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半月之后,各路人马尽数到场,而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到的,竟然是距离稍远一些的南岳。
南岳新皇慕修寒!
而出城迎接的事情,便落在了李卓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