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初杀了寒七一家老小的手段,和暗楼的很像,原来问题出在安凌薇的身上!
觉得差不多了,沈初九这才直截了当的问道:“安凌薇可与沈梦瑶商议过对付本妃医馆的事?!”
“这……这奴才真不知道啊,安郎将只是在奴才那儿吃醉的时候,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奴才……多余的奴才也不敢问啊!”
瞧着这富锦装的像是真的什么都说完了,沈初九不禁有些可怜。
这富锦太蠢,蠢到被皇帝当成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蠢的自己竟不知他议论皇家秘辛,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微微抬了抬手:“滚吧。”
一个过不了河的小卒子罢了,不值得浪费心思。
“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富锦闻言如获大赦,当即忙不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如释重负的急急要出别院。
“慢着。”沈初九又说道:“回了暗楼,尾巴夹起来做人。暗楼的人,可不是什么腌臜东西都能挑衅的。记住了吗?”
“是,奴才记住了。”富锦点头哈腰,末了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别院。
出了别院之后,富锦那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眼底一抹怨毒闪过,他轻轻的啐了一口。
沈初九这次算计他,他可是记下了!
只是富锦的一切,偏生落到了隐在树后的容渊止眼中。
在听到富锦说自己的腿伤是和安凌薇有关系的时候,容渊止的一颗心如坠冰窟。
安凌薇舍命救他,他自责了五年,愧疚了五年,到头来真相竟是这般可笑。
后来他还坚信安凌薇的人品,站在了沈初九的对立面,以至于如今和沈初九之间闹的这般不可开交。
帝王心术,便是要将这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曾以为自己跳脱出去了,现在才发现……从一开始,他便深陷其中。
——
皇宫,富锦怀着恨意去见了皇帝。
只是一踏进御书房的门,他便将那恨意尽收心中。
“圣上。”富锦跪在地上,万分恭敬的朝拜。
皇帝连着字,丝毫没有看他的意思:“都说出去了?”
“是,都说了。”富锦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回禀:“祁王妃一开始的时候,正如您所料想的那般,想到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应该是一知半解的样子,警告了小富子一番,便让小富子离开了。”
皇帝原本只是想让他告诉沈初九,关于安凌薇和沈梦瑶的事,只不过他多说了些,应该……不为过吧。
“不错,继续待在暗楼吧,有什么风吹草动,通报一声便是。”皇帝很是满意说道。
他这么做,便是没有想着要瞒着沈初九,局便摆在你面前,愿不愿意入,便是你的事了。
“是,圣上。”富锦又拍了一会儿皇帝的马屁,这才继续说道:“承蒙圣上抬爱,才有小富子的今天,小富子对圣上恭仰,可……可祁王妃出言不逊,在明知小富子是圣上您的人之前提下,依然出言威胁小富子,还望圣上为小富子做主!”
皇帝听罢,非但没有生气,却只是莫名的笑了一声,而后便抬了抬手,示意富锦退下了。
他哪里会因为这等小事而惩治沈初九?毕竟将来对付南岳,沈初九可是关键一步。南岳新皇喜爱沈初九,这件事,若是利用得好,天启或可兵不血刃的拿下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