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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深最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就是沈律言这幅什么事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仿佛早已胜券在握,亦没有任何软肋。
别人或许不知道,赵宏深却清楚,跟在他身边有一段时间的女秘书,是他的妻子。
两人隐婚许久,知晓内情的人很少。
赵宏深也是无意间才得知这件事,从前他不声张,是没成回事。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赵宏深先前能稳坐在董事局那么久,没点毒辣的手段坐不稳董事的位置,他就是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沈律言这个年轻人的手里。
虎父无犬子,沈律言比起他父亲,更甚杀伐果断。
赵宏深不信他真如嘴上所说,一点都不在乎。
沈律言这个人刚进公司的时候,对他们这些元老那叫一个客客气气,放得了身段,还称他一声赵叔。站稳脚跟没多久,便翻脸不认人,将董事会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讲任何的私情。
赵宏深若是当初就看清他的狼子野心,当初也不会引狼入室。
沈律言板着冷脸,眼神冰冷审视他,面无表情吩咐保镖:“把赵总送出去。”
赵宏深怎么闯进来的就怎么被架了出去,大庭广众下再次被扫地出门。
办公室里人人自危,一时风声鹤唳,个个噤若寒蝉。
沈律言扫了眼其他人:“继续工作。”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程安等门关紧,才敢小声和江稚吐槽:“沈总真的好会气人,感觉赵董都快要被他气吐血了。”
江稚回想起刚才赵董如癫似疯的样子,看得出是真快被气死了。
程安压低了嗓子:“不管赵董说什么,沈总都是不痛不痒的样子,换成别人也会发疯吧。”
江稚早就发现沈律言是气人第一名。
好像怎么都戳不到他的痛处。
只有自己气急败坏的份。
江稚微微走神,程安没忍住戳了下江稚的脸颊,很轻的碰了下,“江秘书,你见过沈总发疯吗?”
江稚如实摇头:“没有的。”
沈律言从来没有失控过,无论什么时候都气定神闲。
程安刚戳了她的脸颊,觉得她的皮肤好软,软绵绵q弹弹,手感极好。程安托着下巴,语重心长的感叹:“我好想看沈总发疯的样子。”
江稚唇角微弯,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柔美,乖软又讨喜,温和且没有攻击力:“不会。”
她垂下眸,“沈总不会发疯的。”
他连情绪都很少失控。
“可是江秘书,每个人都会有不能接受的事情呀。”
江稚听了程安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沈律言不能接受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好像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比如?”
“恋爱脑?”程安只不过是随口举个例子,她当然知道沈总不可能是恋爱脑,“我是打个比喻,如果沈总以后喜欢上了某个灰姑娘,然后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灰姑娘不喜欢他,他肯定就会发疯呀!”
江稚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高。”
程安说这话其实也心虚,“好像是哦。”
江稚心头有些不安,赵宏深离开时盯着她的那一眼,令她后背发凉,隐隐作呕。
但是她转念一想,赵宏深又不知道她和沈律言是什么关系,那些话应该不是对她说的。
“江秘书,你这个围巾是你老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