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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做什么?”
男人的耐心好像不多,迫切的要把先前不完美的一切斩断。
管家只能照做,看得出来大少爷的心情并不好,
家里的佣人静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上楼去了主卧,将衣帽间里属于曾经那位女主人的衣服都装了起来。
品牌每个季度送上门来的衣服也不少,光是装衣服裙子就装了好十几个大的纸箱子,这还没算进去那些昂贵的、稀有的包。
佣人们只觉得心疼,全都扔掉也太奢侈了。
而且…以后少夫人回来看见衣帽间都空了怕是也不会高兴。
“真的都要扔吗?会不会是先生一时气头上说的话?”
“全都扔了,先生倒是不常意气用事。”管家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多年以来察言观色,他猜也能猜出点什么,他说:“少夫人以后不会回来了。”
“这也太多了,都是全新的,没穿过的,扔了好可惜。”她嘀嘀咕咕,还在感叹。
管家瞪了她一眼,“别偷偷收起来,全丢到垃圾桶里。”
“好。”
十几个大箱子的衣服和包全都被送到了垃圾箱里。
沈律言只是回了别墅一趟,似乎对待在这里也没兴趣,开车回了老宅。
沈夫人最近难得见他回来一次,心里当然高兴,“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阿稚呢?没和你一起吗?”
沈律言停下脚步,他母亲好像一直都很喜欢江稚,这种没有缘由的喜欢真的让人费解。
他在母亲面前,也不打算隐瞒。
他说:“妈。”
沈夫人心里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了?”
沈律言倒是很坦然,“我和她离婚了。”
沈夫人有一瞬间感觉自己都好像听不懂人话了,过了许久,她渐渐反应过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沈夫人实在难以接受,没想到两人突然就离了婚。
还是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办了手续。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下满腔的躁动,“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沈律言给他母亲倒了杯水,“现在和您说也是一样的。”
沈夫人气得水也不想喝,“谁提的离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你在外面有人了?”
面对母亲的质问,沈律言表现得倒是非常的镇定,他说:“我们没有感情了,离婚很正常。”
他不可能在母亲面前说他和江稚只不过是协议婚姻,如今快要到期,她不准备续约了之类的话。
沈夫人快要被气了又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轻飘飘的四个字,就否定了两年的婚姻关系。
他看起来好像并不留恋。
现在也能这么轻描淡写在她面前提起来。
沈律言接着说:“离婚不是大事,希望您能尽早接受。”
沈夫人看他这种冷淡的表情就烦,每次张口闭口都能把人气得够呛,怕是阿稚受不了他的性子才选择离婚。
谁能受得了他!
沈夫人又非常的费解,她的儿子以前谈恋爱也不是刻薄的人啊,怎么结了婚反而不太会说好听的话。
每次说话都很生硬,听着叫人难受。
“我懒得管你,阿稚离了婚以后说不定能找你比你体贴的人。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律言面无表情收下这番话,不知想起了什么,男人的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不用等以后,她现在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