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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宁被沈律言平静淡漠的眼神吓住,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往往比怒火攻心时更可怕。
不言不语,毫无波澜。
江岁宁强迫自己从慌乱中冷静,徐徐的眼泪逐渐止住,她狠了狠心,以退为进,“我去给江稚道歉,是我错了。”
她抓着他的手,又开始哭了起来。
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浑身都在发抖,“我去道歉,去求她的原谅,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她。”
沈律言慢慢推开她的手,他好像叹了叹气,他望着她,淡淡开了口:“岁宁。”
江岁宁心头的预感不好,咯噔一声。
沈律言继续问:“你说声对不起,这件事就能当没发生过吗?”
江岁宁有点语无伦次,睫毛上都是泪潸潸的水珠,她看起来好像被吓坏了,我见犹怜,“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无济于事,我可以补偿她,她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沈律言沉默许久,“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岁宁低头,带着哭腔的声音有点闷:“我想让你们离婚。”
沈律言没想到事情的根源竟然是自己,“我们不会离婚。”
江岁宁的手指都要被自己掐断了,都这样了沈律言竟然还连离婚的念头都没有,他对江稚的感情,已经难以自拔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不置一词,薄薄瘦瘦的身体还有些在抖。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有一些瞬间觉得陌生起来,他问:“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江岁宁硬着头皮说没有。
沈律言点点头,看不出信不信,他只是说:“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江岁宁比谁都清楚,“我知道。”
那件天大的秘密,她至今都隐瞒的很好,她抬起脸,用尽所有勇气对上他的双眸:“我没骗过你。”
江稚窝在家里,闭门不出这两天,其实并不无聊。
好像突然多出了许多空闲的时间,她一口气把之前没空看的综艺都给看了。
试图从娱乐节目里得到一些快乐。
沉重的心情好像伴随着电视机里的笑声而得到了缓解。
江稚过于沉溺在电视节目里,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抱着爱吃的零食,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遥控器被人拿走,才看见忽然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
江稚已经习惯沈律言早早下班这件事。
她皱着眉,“不要打扰我看电视。”
沈律言调低了声音,磁性悦耳的声线落在她耳里:“那…抱歉?”
“你怎么又这个点回来了?总裁就不需要准点上下班吗?”
“是的。不需要。”
沈律言望着她软白的小脸,心尖蓦然发疼,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被她扭过脸躲开了。
“你的事情有结果了。”
“哦。”
江稚顿了下,反应很平淡的给了一个哦字。
积攒了足够多的失望,就不会再有期待。
往往都是她遍体鳞伤。
江稚打了个哈欠,目光望着电视机,好像又没有认真再看,“是谁?”
沈律言的喉结无声滑动两圈,倒也没瞒着他,“江岁宁。”
江稚有点意外,又不算太意外。
她当时下意识还以为是盛西周做的好事,这种事不需要劳烦江岁宁亲自动手才是。
她慢慢蹙起眉头,沈律言的话还没说完。
江稚眨了眨眼,“我捅了他一刀。”
喃喃自语的声音,轻得就像是没有提起过。
沈律言耐着性子:“什么?”
江稚把视线从电视里挪开,她抬起头看向沈律言,眼神有些茫然,“我那天以为是盛西周做的,去给了他一刀。”
沈律言听见盛西周的名字,无法控制般想到她抓着盛西周的手,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画面。
静默许久,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制占据了她的视线:“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他的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