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想起来每次她累得连胳膊都不想抬的时候,沈律言总是那么精力充沛,好像养精蓄锐了许久,一点都不见疲倦。
男人和女人,先天体质上就有悬殊的差异。
还真是不公平。
江稚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她没必要再去公司。不过她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去公司,不差一天两天了。
吃完了饭,江稚去阳台晒了晒太阳,舒舒服服眯起了眼睛,浑身被春日里的金辉照得快要发烫,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
江稚慢悠悠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盛西周助理的电话。
她没打算接,看着手机屏幕渐渐熄灭。
过了几秒钟,铃声又响了起来。
江稚点开了扩音,声音有点哑,开口说话喉咙就像被草割过泛起点微微的痛感,她问:“有事吗?”
盛西周的秘书对她特别的客气:“江小姐,盛先生让我问您为什么要解约?”
江稚气得想笑,盛西周心知肚明,还要虚伪的差遣他的秘书来问,他都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他不知道吗?”
“是的,盛先生是不太理解的。”
“哦。”
助理听着这个冷漠的哦字,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眼办公室里面无表情,气度斐然的男人,正准备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接着就听见江小姐清清冷冷地回了句:“因为我很讨厌他。”
秘书额头直冒冷汗,几乎不敢抬眸去看男人的脸色。
盛西周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只不过笑意里隐着森然的寒意。
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您单方面毁约是要付赔偿金的?虽然钱不多,但我记得您还挺缺钱的,江小姐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江稚回答的毫不犹豫:“不用了,对你上司的恶心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我对金钱的渴望,还有违约金你让他去找沈律言要吧,这么点钱沈先生会帮我付的。”
这话说的不留余地。
秘书感觉自己今天也是倒霉,两头都吃力不讨好,他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盛西周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江稚。”
江稚蓦然间听见盛西周的声音还怔了怔,她没吱声。
盛西周掐着手机的拇指,关节深刻见骨:“你刚和沈律言闹离婚,怎么还恬不知耻要用他的钱?”
江稚原本是连话都不想和他说的,架不住心里那团火,“盛先生的消息已经过时了,我和沈先生现在和好如初,就不劳你操心了。”
盛西周从前就让她离沈律言远一点。
要她滚到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
她凭什么要如他所愿?
他是真的巴不得她早点去死的那个人。
盛西周头疼心口也疼,一阵阵钻心的刺痛爬过他的四肢五骸,他压抑着自己,扯起唇角:“你不是要换个金主吗?我也可以的。”
都肯陪顾庭宣睡。
不如考虑考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