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真假,如今日本国内也有反对继续扩大对战争的势力,他们想要先消化掉现在的吃下去的,然后再图其他,但是这对激进的军人来说,无疑是让他们失去了在战场上建立功勋的机会,尤其是那些战争狂人们,自然是心有不甘……”
“还是大哥看的透彻,看起来,接下来战斗会趋缓。”文子善说道。
“局部战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又打,又拉,这是日军目前对华的政策,咱们只是小人物,左右不了大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来,走一个。”
“二哥,你走了,招待所的位置不是空下来了,我替你如何?”文子善忽然道。
“这……”李孚朝罗耀望去,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只有罗耀同意才行。
“老三,你是急着想要从国际科出来吗?”
“对呀,老三,你性子没这么着急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李孚问道。
文子善沉闷下去了。
“老三,你到底有啥不能说的?”李孚质问道。
“我看不惯他们欺负一个女人,跟跟他们吵了一架,再待下去,太尴尬了。”文子善道。
“老三,我们三个人当中,要说冷静,恐怕只有你了,你怎么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既然干不下去了,那就别干了,不过,李孚留下的位置不适合你,我不能把你们两个都弄到密译室来,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罗耀道,“这样,我看能不能安排你去卫戍司令部稽查处?”
“卫戍司令部稽查处,也行。”
“我在那边还兼任三科的副科长,我现在也没时间管那边的事情,我推荐你去担任这个位置,应该没问题。”罗耀想了一下道。
“谢谢大哥。”
“兄弟之间,不说这,来,再走一个。”罗耀端起酒杯,举起来道。
“二哥,小弟祝你在陆大高等教育班前程似锦。”
“老三,谢谢。”
酒足饭饱。
罗耀也有些微醺,当然,今晚是兄弟喝酒,不可能有劝酒的场面,喝的舒心最重要。
“李孚,你记得把老三送到家,他今天喝的不少。”罗耀送出来,交代李孚一声。
“放心吧,大哥,我会把他送到床上,躺下,再走的。”李孚郑重的道。
“行吧,小心开车。”
……
“老三,你有事儿多来找大哥说说,大哥看的比咱们深,咱们远,听大哥的,总没错的。”
“二哥,还是你运气好,多好机会,就给你了。”文子善确实喝的有点儿多了。
这自从毕业后工作,他的生活一直很克制,哪怕是在必要的应酬中,也从来不会多喝的。
今天晚上,他是心防破了,才喝了这么多酒,也是没有防备,在两位结义兄长跟前,还能有什么危险?
“那本来是大哥的机会,大哥给我了。”李孚也没隐瞒,这个机会确实一开始是罗耀的。
“大哥还是对你另眼相看。”
“老三,你也别这么说,大哥对咱们已经很不错了,就算亲兄弟,也没有做到这一步的吧。”李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知道,我没有怪大哥的意思,名额就一个,大哥给你,我不高兴,给我了,你也会心里有疙瘩,这换了我,也难做,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你刚立了功,现在又属于密译室的人,他这个名额给你也是应该的。”文子善道,“我要是当初有你这么果决,从国际科出来,那就不是现在这副情况了。”
“大哥今晚把你叫过来吃饭,你还不明白吗,接下来,他要为你谋划了。”李孚看的比较清楚。
他的去向已经定了,至少半年内没啥改变,至于从陆大高等教育班出来之后往哪儿去,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我知道,大哥让老董做了一桌子江西菜,我就知道今天晚上这顿饭是特意为我准备的。”文子善道。
“你跟那个女孩子的事情还不打算跟大哥说吗?”李孚忽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可不知道任何开口。”文子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大哥或许真不知道,但慧姐肯定清楚,慧姐没跟大哥说,应该是顾忌你的面子,你亲自跟大哥说,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李孚道,“不过今晚过后,恐怕就瞒不住了,咱大哥那心思何等细腻,你感觉你能在他面前藏得住心思?”
“你还别说,我还真是有些怵呢?”
“是吧,其实我也有点儿,这跟在咱们在临训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李孚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