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与上官赞之所以会露面,便是因为瞧着时间差不多,认定赵飞扬早已命丧当场。
可如今见到赵飞扬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不论是赵珏还是上官赞的脸色,都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赵珏眼神中的恨意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大皇兄可还安好?”
“方才上官将军在臣弟的马车当中商议事情,听闻外面传来打斗之声,臣弟心急如焚。”
“可上官将军说,此时臣弟不给皇兄添麻烦,那便是帮了皇兄大忙了!”
若不是知道赵珏的为人,赵飞扬肯定会相信赵珏的话。
毕竟他们虽然不是从一个娘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却都流淌着玄隆帝的血脉。
更何况,倘若此番大皇子有事,而他四皇子却安然无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更不用说,方才他仅用三言两语,便已经解释了。
为什么皇子出行的队伍遇袭,而护送他们的上官赞却根本就没有出现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本宫方才确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上官将军做的对,总不能为了本宫,令四弟也身陷险境!”
说罢,赵飞扬便看向了陆卯时。
此时陆卯时柳眉倒竖,明显是一副已经动了气的模样。
这个时候,陆卯时明显是不适合于上官赞产生矛盾的,那么解决这件事的责任,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赵飞扬的身上。
“上官将军,方才本宫听着,将军打算将陆大人扣押起来?”
“这是为何?”
陆大人?!
上官赞扭头扫了陆卯时一眼,还是不相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当真便是拱卫司的镇抚使陆卯时!
“大皇子有所不知,拱卫司确实有两位镇抚使,而另一位镇抚使也确实名为陆卯时。”
“可镇抚使乃是保证陛下安全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来做镇抚使?”
听闻这话,赵飞扬大笑起来。
“陆大人,您瞧见没有,老一辈的人啊,对女子的偏见就这么大!”
“明明方才是陆大人您正在拼命厮杀,保证了我等的安全。”
“可这上官将军却要将您关押起来,您说这叫什么事!”
上官赞的脸色因为赵飞扬的话变得更加难看。
他确实不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镇抚使陆卯时,可这与陆卯时方才厮杀又有什么干系?
“大皇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此女子身份成谜,便是连本将军也不敢轻易确定此人便是镇抚使。”
“倘若方才的那群人便是此女子带过来的,这又该如何说?”
听见这话,赵飞扬倒是没想到,上官赞的脑筋转的如此之快,竟然这么快就反咬一口,将他做过的事情,栽赃在了陆卯时的身上。
陆卯时气的脸颊涨红一片,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与上官赞理论一番,却被赵飞扬拦住。
“哎,陆大人先别急着生气!”
“本宫倒是觉得,这件事确实有待商榷!”
“不如将方才被尽数绞杀的那些人的尸首好生搜查一番,看看是否能够在这些人的身上找到些许端倪如何?”
听闻这话,陆卯时的脸色略微有所缓和。
她盯着赵飞扬看了好半晌,方才明白赵飞扬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