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邦百姓因为放牧,时常要进行迁移。
但每年冬季来临之前,西邦百姓也会挑选一处较为适合的地点,为即将来临的寒冬做准备。
因此,便是火炕这东西无法移动,对于西邦人因严寒而死伤无数的情况而言,也确实不值一提。
眼看着先前质疑赵飞扬的点,被赵飞扬三言两语反驳,上官均愣了一瞬,但随即便恢复如初。
“如此说来,倒是老臣错怪大皇子了,看来大皇子的确是菩萨心肠。”
“不过,臣有句不该说的话,大皇子此番如此为西邦百姓着想,究竟意欲何为?”
“大夏与西邦相邻的边城,冬季也要面临严寒,为何大皇子此前却从未提及此事?”
这一次,不仅仅是赵飞扬,便是连鲜于珲也冷了脸。
这不就是在暗示,赵飞扬帮助了他们西邦,他们西邦却会翻脸不认人,反过来恩将仇报吗?
虽然他也从未想过要对大夏感恩戴德,可当着他的面这般说,鲜于珲还是恼怒异常!
“放肆!”
赵飞扬一声呵斥,顿时令两仪殿静了下来。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令上官均感觉好似见到了先皇,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冷笑连连。
“大皇子,臣乃是大夏当朝宰相,也是陛下请臣来商榷此事,大皇子呵斥臣,究竟是何用意?”
冷哼一声,赵飞扬看上官均的眼神,便好似在看蝼蚁一般轻蔑。
“本宫乃是皇家子嗣,天家血脉,便是你的主子!”
“擅自揣测主子的心思,往主子的身上泼脏水,上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莫不是上官大人认为,父皇是个摆设,管教本宫还需上官大人动手?”
不就是扣帽子吗?
谁不会!
纵然上官均知晓,玄隆帝根本不会因为赵飞扬的三言两语便定他的罪,可他也不敢张狂。
当即便跪在玄隆帝面前,摆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只不过,大皇子如此过分亲近西邦,难道大皇子当真不知,这些年来,西邦人肆虐,令多少我大夏子民死不瞑目?”
上官均的话,也确实令玄隆帝想起了那段令他愤怒的记忆。
只不过,碍于鲜于珲还在,他也并未表现的过于明显,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问道:“飞扬,你说你的提议对大夏和西邦皆有好处,可朕却并未瞧见你所说之事,对大夏究竟有何好处,你可有话要说?”
他当然还有话要说。
上前一步,赵飞扬拱手弯腰,沉声道:“启禀父皇,儿臣自是有话要说!”
“首先,儿臣从未与西邦亲近,儿臣自幼长于宫中,未曾与西邦人接触,如何会向着西邦说话做事?”
“上官大人便是看本宫不顺眼,也应当找个更为合理的罪名扣在本宫头上!”
“而不是还来不及了解事情的始末,便企图置本宫于死地!”
鲜于珲笑了,虽然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可只有赵飞扬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痛快异常!
他笑了笑,略显玩世不恭的说道:“在下也觉得,上官丞相好似处处针对大皇子,莫非上官丞相与大皇子当真有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