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何需妒忌他!”
“本殿生母乃是皇贵妃,外公乃是当朝丞相,本殿又深受父皇宠爱,何需嫉妒他?”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用吃惊的表情望向赵珏。
没人理解赵珏究竟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才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虽说众人都知晓,皇帝确实偏疼四皇子,四皇子的母妃也确实受宠,上官均也确实官至宰相。
但这些事情,真的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吗?
赵飞扬自然也被赵珏的这番话逗笑,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唯独这件事超出他的预料,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四弟,本宫确实并不受父皇喜爱,可我们都是父皇的血脉,是一家人啊!”
说话间,赵飞扬露出一抹痛心疾首的表情。
二人的身份瞬间互换,原本是赵飞扬犯了错,理应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仅仅是因为赵珏脑子一热,说出的一番胡言乱语,便令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鲜于珲更是彻底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性格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四皇子,您与这大皇子相比较,可是高下立判!”
从鲜于珲的表情来看,谁高谁下,确实一清二楚。
端坐主位的赵玄明,此时此刻脸色黑如锅底。
若说赵飞扬所带回来的猎物并非是自己亲手所猎,此事会令大夏皇子丢了脸面,那如今赵珏所行之事,便是将大夏皇室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这个世界一直遵循着立嫡立长的原则,唯有嫡长子实在是太过无能,或者是英年早逝,方才能够让庶子接替大任。
这一点,不论是各个国家的皇室,还是寻常老百姓,都会自动遵循。
倘若未曾遵循这一点,在寻常人眼中,那便是异类,不尊重祖宗立下的规矩。
便是赵玄明身为皇帝,也终究无法改变这一点。
“放肆!”
“赵珏,你三番两次在朕的面前忤逆朕,污蔑你的皇兄,是不是朕对你太过仁慈,让你忘了嫡庶尊卑!”
这话一出,赵珏大梦初醒!
他方才想起,如今他在父皇面前,将他所有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当即,赵珏便跪倒在赵玄明的脚边,瑟瑟发抖地说道:“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过是一时情绪激动!”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猛然起身指向一旁的鲜于珲。
“都是他,都是西邦使臣用激将法刺激儿臣,如若不然……”
若是此番鲜于珲并不在场,赵珏将所有责任推到鲜于珲的身上,赵玄明并不会严惩于他。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鲜于珲的面说这番话。
方才,鲜于珲虽然在礼数上对赵玄明多有冒犯,可所说的每一句话,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偏颇。
他也不曾好好想想,便是鲜于珲再怎么令赵玄明厌烦,也他的身份毕竟还是西邦派来的使臣。
当着西邦使臣的面,故意给人家难看,这件事怕是根本说不过去。
“四皇子,这件事与西邦使臣无关。”
“倘若你当真觉得这件事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那便由为兄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