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就算是本宫当真有这个心思,怕是也想不到要为鲜于大人准备一场接风洗尘宴才是!”
二人闲谈之间,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进了院子。
指了指走进来的这群人,赵飞扬笑着对鲜于珲介绍道:“鲜于大人,这些都是边城的百姓!”
“其中不乏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这些人都愿意前来参加鲜于大人您的接风洗尘宴,您在边城百姓心目当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赵飞扬故意咬重了“可想而知”这四个字的读音,令鲜于珲的眉头立刻皱起,略显不解的看向了赵飞扬。
而此时此刻,赵飞扬却并没有理会鲜于珲,而是向刚刚来到这座宅子里的百姓们,介绍起了鲜于珲的身份。
“诸位父老乡亲,这位便是西邦的使臣,鲜于珲,鲜于大人!”
“若不是鲜于大人极力促成我大夏与西邦签署了那份免战契约,让未来三十年之内,西邦和大夏将不再发生任何冲突!”
鲜于珲虽然已经相信了赵飞扬之前对他说的话,但如今听到赵飞扬在百姓面前为他说好话,这才真正相信了赵飞扬并没有别的企图。
他缓缓起身,一脸谦逊。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也别听大皇子夸大其词,在下也不过是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鞋便迎面朝着他丢了过来。
如果不是鲜于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只飞过来的鞋子,至少也会落得一个被鞋子砸的鼻血直流的场面。
“谁?”
“究竟是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在下动手?”
从未受到过类似羞辱的鲜于珲面子哪里还挂得住,他当场便气的朝着那些百姓怒吼起来。
可百姓们也不惯着他,谁让他是西邦人呢?
“西邦人都给我滚出大夏,就是因为你们,我们大夏戍边战士才会年年都死伤惨重!”
“你们西邦人觉得自己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就向让我们大夏的百姓对你刮目相看?”
“可别说笑了,西邦与大夏之间的并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这么简单,那么多条人命,若仅仅是个人恩怨那么简单的话,又何必非要签署什么免战协议?”
此时,鲜于珲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原以为是一场接风洗尘宴,可如今他的脸面,却早就已经被这些老百姓给丢尽了!
“你们可知道你们刚刚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倘若令大夏皇帝知晓这些话,你们全部都要人头落地!”
鲜于珲板着脸,说出这番话时,赵飞扬立刻拦住了他。
“鲜于大人,您别着急,这件事是本宫的错,本宫没有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不过,本宫相信,鲜于大人以及西邦王都大人有大量,是绝对不会跟普通老百姓计较太多的!”
鲜于珲冷着一张脸,缓缓转头看向了赵飞扬。
“大皇子,您又何必继续演戏给在下看呢?”
这些百姓虽然对西邦没什么好感,但如果没有任何人指使的话,他也绝不相信这些百姓敢当着他的面,提起那些本不该提起的事!
“鲜于大人这是在怀疑本宫?”
“本宫还觉得,若是能令鲜于大人与百姓搞好关系,日后便能够让西邦的商人也来到边城做生意,本宫怎么会搞砸这件事!”
话音刚落,便有人抢着开口嘲讽和刺激鲜于珲。
“西邦人一只都是这样,他们从来都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会将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