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上前讨要一个说法的鲜于珲,就这样在大夏众多臣子的阻拦下,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赵飞扬离去的背影,愤怒的跺脚发泄!
此事传入玄隆帝耳中后,玄隆帝忍俊不禁,当场笑出声来。
“这个大皇子,虽说行事莽撞了些,倒也替朕出了一口恶气!”
钱公公闻言,虽有心在玄隆帝面前说几句赵飞扬的坏话,却也不敢再玄隆帝兴头上这般说。
“陛下说的是,这西邦使臣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他说的那些话,可是从未曾将我大夏放在眼里!”
这些端不上台面的事情,玄隆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简单问询鲜于珲的伤势可否严重后,便象征性的派人警告了赵飞扬,又命钱公公给鲜于珲送去些赏赐。
这事便就此揭过。
……
后宫。
今日朝堂之上又让赵飞扬狠狠地出了一次风头,赵瑞回想起昨日听鲜于珲说的那些话,便打算去探望他母亲的同时,与母亲商议商议这件事。
刚刚走进柔福宫的大门,便瞧见他母亲迎了出来。
“您怎么出来了?”
赵瑞虽是养在母亲身边,但他是寄养在上官柔的名下,因此他甚至都不能叫自己的母亲一声娘亲。
如今瞧见母亲出来相迎,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听闻你来了,你母妃便让我与你说说话。”
“走吧,去我那边坐坐。”
他出生在赵珏前面,当年上官柔入宫为妃后,许久未曾有所出,令上官一族颇为担忧。
当时,身为上官柔从家中带出来的婢女,便理应为上官柔也为了上官一族,笼络住玄隆帝的心。
便这样,她便被送上了龙床。
只可惜,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不论到了什么时候,这个替代品都不可能被扶正。
所以,即便是诞下了三皇子,她也只能屈居人下,活在上官柔的影子里。
就在赵瑞思考这些过往时,他的母亲还在对他念叨着上官一族带给他们母子的荣华富贵。
“四殿下近来可好?”
“娘娘同我都在宫中。出不去,你是兄长,理应帮着娘娘多多照看四殿下,你可不要忘了,若是没有上官一族,又哪里来的我们母子的荣华富贵!”
听闻这话,赵瑞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从小到大类似的话,他听得耳朵都已经生出茧子来了。
可偏偏他的母亲却从未意识到,这样做早就已经丢失了做人的尊严。
“母亲,难道这么多年,你便从没觉得不甘心吗?”
“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为父皇诞下了皇子,难道即便脱离了上官一族的把控,您还是要看着上官柔的脸色过活不成?!”
听到赵瑞的话,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愣神。
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秀眉微蹙的呵斥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难道忘了,倘若没有娘娘的举荐,如今你我二人怕是都做不成母子,又去哪里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
瞧见赵瑞的脸色难看,她顿了顿,换了副较为柔和的语调。
“也不是为娘的教训你,娘娘都已经向为娘许诺,待日后四皇子登基即位,你我母子二人便可以挑选一处封底,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
“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对他而言绝对不好!
他的身体里也流淌着皇家血脉,凭什么就因为他的母亲并非出身世家大族,他便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