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嘉树的眼神带着三分恨意,七分得意!
仿佛他已经料定了,只要提及玄隆帝,赵飞扬便会被吓得尿了裤子。
可他没想过,赵飞扬既然敢动手,又怎么会怕他向玄隆帝告状?
赵飞扬挥了挥手,李公公便立刻会意,命人为他搬来一把椅子。
坐在上官嘉树面前,赵飞扬一脸讥讽。
“上官公子有这样的本事,便去吧。”
“不过,本宫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上官公子来到东宫,对本宫出言不逊在前,本宫惩罚你在后,本宫并无任何错处。”
“还有东宫上下所有宫人为本宫作证,上官公子不妨好好想想,即便是你去了父皇面前告本宫一状,是否能够占到任何便宜?”
“此事若是被上官大人知晓,又是否会让上官公子好过?”
端坐椅子之上,赵飞扬说完这番话,便朝着上官嘉树挥了挥手。
“时辰不早了,若是上官公子当真有话要对父皇说,本宫劝上官公子还是尽快过去。”
“若是晚了,怕是上官公子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
听了赵飞扬的话,上官嘉树顿时怂了!
他回想起了今日在他入宫之前发生的事情。
今日,他本来还打算出去与几位朋友饮酒作乐,却没想到父亲一下朝,便将他交到了书房。
书房里,父亲一脸凝重的看向他,告知他不日便要跟着大皇子赵飞扬一同前往边城。
虽说他玩世不恭,从未虚心向父亲学习如何处理政事,却也知晓边城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靠近西邦不说,更是贫苦之地。
便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跟随着赵飞扬去边城。
可父亲却不允许他拒绝,还说这件事是陛下决定的,若是他不去,便是抗旨不尊,要斩九族。
这句话,顿时把他的魂都吓飞了。
他哪里还敢拒绝?
一想到他是要跟那个软弱无能的大皇子一同前往边城,上官嘉树顿时又放松了不少。
小的时候,那大皇子跟在他身边就如同一条听话的狗,即便如今大皇子已经临近弱冠之年又如何?
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
想到这里,一个邪恶的计划,逐渐在上官嘉树的脑海中成型。
在家,父亲老是训斥他不学无术。
这一次前往边城,他可以奴役赵飞扬为他做事,待事成之后,他再把功劳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到时候,看父亲还能说他什么!
便这样,他才答应父亲来到东宫,与赵飞扬学习如何搭建火炕,与赵飞扬联络感情。
但是,在他离开家之前,父亲曾仔细的叮嘱他,在宫中比不得在家,行事要处处小心,绝对不能任性妄为。
他当时答应的很好,如今一想到若是去圣上面前告赵飞扬一状,很有可能当真会如同赵飞扬所说,根本就没有办法制裁赵飞扬,还会把整个上官家都搭进去,这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上官嘉树还是忍了下来。
“我可以不去陛下的面前告你的状,但你必须放了我的小厮,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赵飞扬还是那副无所顾忌的态度。
他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上官公子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是你的小厮僭越,而不是本宫惩罚你的小厮有错,便是告到父皇面前,本宫也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