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三三两两地接连离开。
只不过,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赵飞扬,眼神有鄙夷或是不解。
这一切,自然未能令赵飞扬关注。
唯有堂而皇之向他走来的鲜于珲,令他脚步一顿。
“使臣可有话要对本宫说?”
不用想,赵飞扬也能猜到,方才他在玄隆帝面前揭穿了西邦的窘境,令西邦最脆弱,最不能示人的一面被公之于众,这自然会引来鲜于珲的不满。
“大皇子倒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在下还未曾开口,殿下便已经猜到了在下的来意。”他脸上的笑容淡定从容,看不出端倪来。
“使臣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本宫在使臣眼中,不过只是一介不受宠的皇子,使臣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赵飞扬这一番自嘲,鲜于珲早已见怪不怪。
自从他看见赵飞扬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赵飞扬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大皇子不累吗?”
“戴着一张面具,陪那些还没断奶的皇子们演戏,在下看着都觉得累!”
虽说鲜于珲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赵飞扬却也知道,这些话绝对不是他真正想说的。
“本宫还是那句话,若使臣有话要说,大可以直来直去。”
“本宫最讨厌有人绕圈子,也最讨厌揣摩人心!”
两人的态度都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鲜于珲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大皇子为何对我西邦如此了解?”
“莫不是大皇子想利用对付我西邦,在玄隆帝面前表现一番,重得太子之位?”
果然,他就知道,鲜于珲最为忌惮的事只会与西邦有关!
“莫非使臣对自己这般没有自信?”
“大夏不过是知晓了西邦一直存在的问题,便会令西邦受到重创,甚至是一蹶不振?”
西邦的问题一直存在,但西邦还能不断骚扰大夏边陲,甚至成为了令大夏颇为头疼的心腹大患,足以证明西邦确实有过人之处。
而西邦人个个骄傲自满,更是从不曾想过自身的不足之处,甚至寻找手段进行弥补,这才是两国僵持不下的根本原因。
而他,从未想过一朝一夕,甚至只用三言两语,便能够治标治本。
“大皇子还说自己不愿揣测人心,但却十分善于利用人心!”鲜于珲轻笑一声,自知从赵飞扬的身上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便彻底放弃了。
随性的挥了挥手,与赵飞扬擦肩而过。
……
玄隆帝的营帐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钱公公掀开门帘,快步走到玄隆帝身边,低声道:“陛下,上官大人求见!”
闻言,玄隆帝立刻眉头紧皱。
今日,因赵珏言行不当被他责罚在府中思过一事,怕是又会令上官均在他耳畔念叨许久。
此时此刻,他十分不愿见到上官均,便不耐烦的挥手,让钱公公随便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
可钱公公还未曾走出营帐,上官均便擅闯进来。
“上官均!”
“你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是否是朕对你上官一族太过仁慈,令你早就忘了谁是君,谁是臣!”
听闻玄隆帝的语气,上官均便知晓他未曾得到允许便擅闯之举,定然惹恼了玄隆帝,当即便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