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咬了咬牙,三句话就定了她的罪?这萧瑾分明是报私仇!
“谁敢!”若昭拍案而起,“我要验尸,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验尸?!多么惊世骇俗,老夫人当即吓得面色都白了。
何皎皎也是吃惊又疑惑的望着若昭,不过是垂死挣扎,拖延时间罢了,她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唯独萧瑾,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寂一瞬,他道:“你说验尸便验尸?林氏,我侯府可不是育婴堂过家家给你玩乐的!”
若昭缓了缓语气:“侯爷,我初来侯府,尚未立下根基,纵使再有杀人之心,也没有那个能耐吧!你若是真如传言那样铁面无私,就请给我这个机会,若证明是我杀的,要杀要刮我毫无怨言。若不是,那就请侯爷帮我洗清今日冤屈,府内不得再传!”
众人哗然。
萧瑾眯了眯眼,两日内,若昭与他谈了两次条件。
若是换做旁人,他定要训其不知天高地厚。
但她。。。。。。
“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冲动呢,万一真证实了是你。。。。。。”
“允了。”
若昭抬眸与男人对视,她目光沉静,竟叫他一时失了神。
——
众人来到荷塘,荷塘里里外外聚满了看热闹的人,见若昭一行人到来,慌忙散开,而殷静的尸体就躺在人群中央,因为泡了一晚上的原因,殷静的尸体有些肿大,加上水草黏腻着她的皮肤,场面十分恶心。
何皎皎当场都躲到了萧瑾身后,老夫人也别过头去不再看。
只有若昭缓步上前,十分冷静。
“姐姐,还是不要挣扎了,向瑾哥哥服个软,一切还来得及!”何皎皎开口。
若昭没应声,只问:“可有仵作来看过了?”
一旁侍卫回答:“尚未。”
“尚未?”若昭反问,嘲讽性的看向何皎皎,“家中死了护卫第一时间不是通知仵作,而是去搜遗书,何姑娘管家管的真好。”
老夫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桃蕊的那封遗书的确有些刻意了。
“皎皎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命案……”何皎皎又重复了一遍,这是一起命案,将锅又扔到了若昭身上。
萧瑾对身侧贴身侍卫昭婴递了个眼色,不过多时,昭婴就带着仵作来了。
仵作先大致检查了一下殷静的尸体,然后向萧瑾汇报:“侯爷,的确是溺死无疑。”
萧瑾未说话,倒是老夫人开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若昭却冷笑一声,道:“亏你还是一名仵作,不知错判了多少人的真正死因,让多少亡魂含冤而死。”
仵作当众被质疑,不禁微怒,“侯夫人,您是外行不懂不要乱说,只看她胸廓隆起,就知道这是因为在水中缺氧而致。”
“哦?”若昭一挑眉,“单看这一项就断定这是溺死的?我问你,如果被人突然捂住口鼻,导致人缺氧而死,他的胸廓形状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