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事吧?”阮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鞭子像丢废物一样抛到一旁。
不待若昭回答,盛瑜就抢着道:“哪里冒出来的狗奴才!”
阮靖丝毫不生气,反而望着盛瑜略带痞气的一笑:
“如果我是狗奴才,你却败在了我手上,那你岂不是连狗奴才都不如?难不成是臭狗屎吗?”
话音一落,围观者都笑了起来。
盛瑜气的浑身发抖,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鞭子捡起来,右手一挥,长鞭又向阮靖飞驰而来。
“三脚猫功夫,”阮靖丝毫不慌,足尖一点向右飞身而去,他笑嘻嘻的挑衅,
“有本事就打我啊!”
盛瑜没想到她第一鞭扑了个空,很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又向阮靖飞出第二鞭。
然而,珍宝斋厅内并不宽阔,且各处都展示着各种珠宝,如何经得起这般打斗,掌柜张了张嘴,制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若昭按住了手。
“那可是盛家大小姐,难不成还赔不起你这么些首饰珠宝么?今日她这么一闹,抵得上你一个月开张了,你就偷着乐,安安心心看戏吧。”
掌柜闻言,深觉有理,便安心地看起戏来。
若昭也退了几步,静静地看着猫捉老鼠一般的盛瑜与阮靖打斗。
阮靖轻功极佳,在厅内翻来躲去,一时立身于盛瑜面前,一时绕到盛瑜身后,更一时翻身于房梁荡秋千。
盛瑜虽手持长鞭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半晌过后,厅内该砸的都砸了,该碎的也都碎了,可谓一片狼藉。
而盛瑜一张脸气得通红,发丝凌乱,宛如一个红衣魔鬼,嘴里怒吼着: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阮靖翘着二郎腿坐于柜台上,唇角又勾起一抹痞笑,“好啊,那也要等你有那本事,臭狗屎!”
盛瑜提起长鞭又是一挥,阮靖径直飞上了房梁,那被坐过的柜台登时被击得粉碎。
若昭连连后退几步,不得不说,这盛瑜还是有几分蛮力在身上的。
盛瑜又向房梁上挥去鞭子,而这一回阮靖并未躲开,他徒手接住了长鞭,然后从房梁另一端跳了下来,随着这边阮靖下坠,那边盛瑜便腾空而起。
盛瑜只会耍鞭子,然而轻功并不怎么样,速度之快她都来不及反应松手,因此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挂在房梁上。
瞬时,明艳无双的贵小姐就成了一只,挂在房梁上上不去下不来的倒霉猴子。
“啧啧啧,臭狗屎,服不服?”阮靖拉着鞭子另一头,已经落在了地上,还不忘拨弄一下额前的龙须保持形象。
盛瑜见他如此,更是生气,可惜她此刻境地尴尬,只能双腿不停的动弹。
“狗奴才,狗奴才快把我放下来!”
阮靖撇了撇嘴,“你确定?”
盛瑜咬牙,“确定!”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要后悔哦。”阮靖一边说,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里的鞭子。
“啊——”
盛瑜几乎瞬间从房梁跌落。
就在这一瞬间,阿离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一把接住盛瑜,只是还没等盛瑜缓过来,阿离就嫌恶的松了手,盛瑜狼狈的跌落在地。
若昭松了口气,方才如果盛瑜真从这十米高的房梁上跌下来,指定要摔伤,届时,盛鸿带着盛瑜来侯府讨公道得不偿失,因此所以才在关键时刻,命阿离出去接。
众目睽睽之下,盛瑜的脸红成了苹果。
不过,她的脸不是气红的,而是羞红的。
“看什么看?”盛瑜怒斥着周围看戏的人,
“再看本小姐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阮靖双手抱臂,又挑衅道:“臭狗屎,到这个时候了,还猖狂呢?”
盛瑜抬眸看向阮靖,她威胁道:
“你,你是什么人?你可知本小姐是什么人吗?”
阮靖倚靠在门边,混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阮靖是也,至于你嘛,不就是一坨臭狗屎吗?”
若昭都怕盛瑜被阮靖这话气出血,眼看到了该退场的时候,急忙道:
“哎呀,我肚子好疼,阮靖,阿离,咱们快走吧。”
话落,三人阔步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