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无声的翻了个白眼,闷声钻进了马车。
“哎呀,侯爷,我突然想起落了东西在船舱上了,得回去拿,不如侯爷先回去的,等会儿我自己回去?”
此时的船舱里只怕是一派春意,若昭折回去抓个正着,正好用来威胁林岳,逼他说出原主生母蝉知雪的事。
“什么东西?让昭婴回去取。”
“这怎么能麻烦您的贴身侍卫呢?”若昭连连摆手,说着便打算下车。
然而萧瑾却不给若昭这个机会,他一把抓住若昭的手,将若昭往里一拉,随着惯性,若昭又靠在了萧瑾身上。
“夫人还真是,口是心非。”说着,萧瑾又吩咐道,
“昭婴,去船舱取东西。”
昭婴的速度之快,让若昭来不及反应,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马车才刚到侯府,昭婴便回来了,只见他那张脸都红成了柿子。
若昭却勾了勾唇,只怕是林岳与何皎皎偷情被昭婴撞了个正着。
昭婴在萧瑾耳畔附语几句后,萧瑾只是眯了眯眼,“当真?”
昭婴点点头,萧瑾吩咐道:“让收船的人早些去收吧。”
昭婴闻言,先是一顿,随后才应声离去。
若昭眨了眨眼,暗道,这侯爷还真是果断不手软啊,此刻让收船的人去收船,何皎皎的丑事肯定被那收船的人撞破,届时这事又怎么包得住?
这侯爷,还真是一点儿后路都不给何皎皎留啊。
不过想想,这也是何皎皎自作自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若非触及了萧瑾的底线,萧瑾也不会这么绝,真是半点怨不得别人。
夜半,北朱阁的灯还亮着。
建南多蛇虫鼠蚁,因此若昭在倒弄一些驱虫药,天亮之前倒是做好了,又吩咐阿离给送过去。
就在她打算睡觉时,却发现隔壁的萧瑾也还没睡,她瞄了一眼,只见那神情严肃的侯爷还在看公文。
若昭忍不住问昭婴,“侯爷怎么这么忙?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昭婴想了想,回答道:“蜀州出了水患,侯爷正在看灾情公文。”
“水患?”若昭想起一件事,“严重么?”
昭婴点点头。
如果水患一直发展下去,那么除了水患,还会有别的灾情出现,那才真是人间炼狱啊。
若昭只希望,这水患不要继续扩大。
翌日,雨过天晴。
萧瑾今日早朝过后被文宣帝留在了皇宫商议朝事,若昭才有机会穿着男装出门。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你听说没有,昨夜落花河畔出了件大事儿!”买菜的大婶捂嘴对卖萝卜的大妈八卦道。
卖萝卜的大妈一脸茫然,“什么事儿啊?”
大婶啧了一声,“你瞧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大妈更好奇了,“到底什么事儿啊,别卖关子了。”
大婶凑近几分,眉飞色舞道:
“镇北将军的父亲,林岳林大人,昨晚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落花河畔的游船里行敦伦之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天爷哦!”大妈惊呼,“那林岳大人年过四十,都能做那小姑娘的爹了,那小姑娘竟也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林岳大人虽说品行不端,可好歹是朝廷命官,内院又无当家主母,儿子有本领,女儿也嫁出去了,那小姑娘要是抬进去做姨娘,才是享福哦!”
大妈拍了拍萝卜,冷哼道:
“再怎么享福,再显赫的家族,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嫁给一个跟他爹年纪差不多的人,何况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在游船上行敦伦之事,只怕今后,那小姑娘在京城只怕是抬不起头来了。”
卖萝卜的大妈倒是个通透之人。
若昭听完八卦后,暗自离去。
璇玑阁。
最近太忙,一晃大半个月没来璇玑阁了,也不知道顾清让的腿恢复成什么样了。
“你去对面的茶肆等我。”今日若昭将阿离也一并带了出来。
阿离点点头,转身去了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