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有些不解的看着萧瑾,“可侯爷那么忙,况且……”
“不要说什么合约夫妻互不干涉,”萧瑾低声道,语气颇有些不悦,
“本侯帮你也只是因为你太笨了,如果今日不是在明月楼,你又该怎么办?”
居然说她笨?
若昭不服,“我才不笨呢,我若是笨,早就死一百回了。”
说罢,若昭气呼呼的走了。
剩萧瑾留在原地,眯了眯眼,这小狐狸聪明归聪明,就是防备心太重,什么事都不肯跟他说。
伸手招来薛解月,萧瑾开口道:“小狐狸今日跟林若煜说了什么。”
“小狐狸?”薛解月不解。
萧瑾干咳两声,“夫人。”
薛解月会意过来,可又惊讶于萧瑾对若昭的称呼,侯爷好像…几乎从未这么称呼一个人。
薛解月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低声开口道:
“貌似是关于夫人生母蝉知雪和天枢令的事。”
天枢令!
萧瑾波澜不惊的神色都闪过一瞬惊讶,“细说。”
薛解月将她一直听到的尽数告诉了萧瑾,萧瑾不由得眯了眯眼,他蛰伏在魏国多年,从蜀州到京城,从萧家养子一路成为威名远扬的南安侯,就是为了寻找天枢令。
然而,天枢令的线索微乎其微,少之又少,这么多年来,他建立明月楼,几乎找遍了整个魏国,都没有天枢令的踪迹。
而今天,却突然有了天枢令的消息,他怎能不震惊。
蝉知雪和天枢令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去查查蝉知雪的来历。”萧瑾道。
“是。”
——
今日之行,虽然没有大收获,可也不算无果而归,至少若昭知道了天枢令究竟是什么。
不过,她不信天底下有可以令人长生不老的东西,或许,长生不老就是个幌子。
天枢令,天枢令,听起来就像是个令牌之类的东西。
若昭正想着,陈管家就来了。
“夫人,狗蛋死了。”陈管家吃惊道。
“什么?”
陈管家又重复一遍,“狗蛋死了,坠河身亡,人打捞起来的时候,尸体都泡肿了,仵作说是因为他喝酒后,和街边的乞丐打架才不幸跌落河中溺死的。”
若昭愣了片刻,这才接受这个消息。
“知道了,将军府那边什么反应?”若昭问。
陈管家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过昨夜林大人似乎没回去。”
昨夜林岳忙着和何皎皎共度春宵,怎么可能回去?
“我知道了,这些事就别传到东朱阁去了,免得老夫人听见了不好。”若昭吩咐道。
陈管家应声离去。
这几天来,接踵而至的事情累得若昭都来不及喘口气,她只是想趴在床上躺一会儿,却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萧瑾回来时,发现若昭卧房的门没关,他进门看了一眼,就发现若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门这样开着,凉嗖嗖的风吹进来,就不怕着凉么?
或许连萧瑾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竟然会担心一个人会不会着凉。
鬼使神差的为若昭关上门,又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在若昭的身上。
他想起,三个月前,若昭初入侯府,他因好奇夜探北朱阁的事。
可令人意外的是,传闻中的病秧子是个小辣椒,竟然还一针扎晕了他,他可是堂堂战神侯爷,竟然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了一次。
当时的他,的确是想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的,可如今,他的心里好像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萧瑾挨着若昭坐了下来,他看着若昭倾城的脸,像是吃错药了一样,竟然伸出手去拨了拨若昭鬓边的碎发。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若昭猛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一幕,就如三个月前。
温情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只剩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