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扛把子却说出了这句话!
罗定虎、罗伏驹都是跟着扛把子多年的老兄弟,如何不懂里面这番意思?
但他们毫不犹豫地跟着去了!
很快,三碗提神醒脑的鸡血汤被送了过来,老兄弟三人喝鸡血汤的时候,三匹骏马也喂过了上好的黄酒蛋汤,都是喷气扬蹄,迫不及待要出发!
根据规矩,先放信鸽往远处据点,让他们做准备。然后罗扛把子把秦琴那封粘了鸡毛的信笺贴肉藏好,带着罗定虎、罗伏驹,飞身上马。
暮色仍未降临,三匹神骏已如同离弦的箭,飞出了文州城……
秦琴送出了信,回到家里。
从马车上一下来,拿着在马车上写好的另一封信,就叫来了静儿和秦夏。她把信交给静儿,道:“静儿,你带着小夏,去明镜书院。把这封信交给田山长,然后住在那边不要回来了。”
静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昨天开始,已是隐约知道家里情况不对。她接过信,很镇定:“好。”
看到静儿那又长开了几分的俏脸,秦琴不禁生起几分欣慰。
她眯了眯眼睛,安抚地拍了拍静儿胳膊肘:“你放心,家里没事。”
静儿垂眸,不吱声。
半晌,方道:“娘,你放心。”
千言万语,就在这短短几句话里了。
也不多废话,秦琴让春花从外面租了一辆马车回来,从后门把静儿和秦夏送走了。秦夏是在睡梦中被抱了过来的,睁着惺忪睡眼,一脸懵地被人往车里送。秦琴捏着他的小手,只舍不得。
三个孩子里,秦夏最小,也最受忽视。
可这孩子还是长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让老母亲很是愧疚。
秦夏仍旧一脸懵逼,不解地瞅着母亲那难得多愁善感的脸。他伸手摸了摸秦琴的脸,跟平时秦琴摸他的脸那动作一毛一样,然后说:“娘,叫隔壁飞飞哥哥看好家门哦。”
秦琴:“??”
这又是啥意思?
但秦夏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趴在招娣肩膀,昏昏欲睡,没再说话了。
赶时间,秦琴也没法细问,打发着孩子们走了。愣了一会儿神,又去让春柳传话给隔壁的岑周氏。
家里一下子少了好些人,顿时安静得不像话。
明湛一直没有消息,秦琴姑且认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也就照常的看账,读书,下军棋做消遣。
这一晚上,明湛仍旧没回来。但邹知府命人送了一封信来了,说有人参了明湛一本以权谋私,身为督查院经历督查琼州重整吏治,却监守自盗,罪加一等,云云。如今大家正在奔走营救,没想到很久不曾过问俗务的岑探花,过来打了个招呼,说督查院原本就是直通内阁首辅的,一帮子鱼虾白忙碌,没准反而碍了上头贵人眼睛。若是有人一个看不顺眼,脑袋上顶着的乌纱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