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倒是。”秦琴道,“从前缺心眼。现在想开了。觉得我真不错。”
轮到明湛无语:“……”
在秦琴瞧不见的地方,明湛唇角勾起。
“是。你是真不错。早点睡吧,否则明天要起不来了。”
“阿湛,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明湛的困意已涌上来了,他平时很少这样的,今天却特别感到困,感到精神无比的放松,“帮你什么忙?”
秦琴附耳过来,咬着他耳朵,低声嘀咕了几句,“行不行嘛?”
原本是小事一桩,明湛偏偏想要跟秦琴开个玩笑:“你都求我帮忙了,自然不是一般的事情。那你怎么谢我?”
秦琴就凑上前去,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用这个当谢礼?”
隔着两层被子,明湛又僵直了。
而且这回僵直的,不止是四肢和身子……
“行了,行了。”他翻了个身,后背对着秦琴,“明天给你安排。”
……
一晚上睡得很好,第二天,秦琴走出屋子的时候,明显感到周围暖和了,抬眼看看屋顶,瓦檐上的白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秦琴心头一喜,知道这一波寒潮是扛过去了。
“阿湛,阿湛!”她亮开嗓门,大喊大叫的。春花道:“夫人,湛爷一大早出门去了。说是要办事。”
秦琴傻眼,道:“办什么事?他说要吃面条,我特意忙了大半宿的……”
“他说来不及吃了,就走了。”
秦琴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喊叫:“明湛!你敢不吃老娘特意为你擀的面条!!老娘跟你没完!!”
叫也没用。
明湛早就走得人影都不见了。
秦琴气哼哼地烧热了胡椒猪肚鸡汤,一口气炫了三人份的面条。剩下的全赏人了。
毕竟她亲自手擀的面条,弹牙爽口,面香十足,那是一等一的好吃。
是她在北方的时候,辛辛苦苦跟赖嬷嬷学做会的!
吃得浑身暖洋洋地,秦琴摸着肚皮看了一会儿账本。门外有人求见。
“谁呀?”
“是活死堂的大供奉,百里翩神医。”
活死堂的大名,秦琴早就如雷贯耳了。同和堂是做百姓生意的,广结善缘,口碑甚佳。但文州的上层圈子的人却都知道,万一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就得跑活死堂了!
那堂口就在文庙东边,极为低调,终日大门紧锁,只有时不时飘出来的药香,提醒着过路百姓这个地方和悬壶济世的行当有关……
听说,顺武帝南巡那时候,本地伺候的人里,就混进了三个活死堂的人。不过他们都很低调,刻意的遮掩之下,秦琴又没有往心里去,也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活死堂的人。m。zX。
此刻,看到了站在面前,团胖脸,大光头,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男人,立马唤醒了秦琴的记忆,“噢!您是那日在行宫里见过的……”
百里翩笑眯眯地说:“县君好记性。那日皇上遇刺,王公公为皇上挡剑。区区不才,荣幸能在场医治。”
秦琴干干一笑,道:“百里大夫仪容出众,着实难以令人忘记。”
百里翩道:“承蒙明大人所托,说夫人想要学习医术。小的不才,愿充当这启蒙之师。”
秦琴吓一大跳,这才知道他的来意,“啊?那……会不会太屈才了呀?”
“不会。不会。”百里翩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连连摇头,他摇头的时候,两个大耳垂子跟着一块儿甩……他说,“县君修桥铺路,有大爱于民。难得有机会为夫人略尽勉励,是老夫的荣幸。”
“更何况,又有明大人的情面在。老夫定当倾囊相授,不敢有半点藏私。
他长得跟富裕了三四十年的土老财似的,谈吐却很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