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不服气啊!
眼看着大批人马家里事情放一边了,宿舍板房建好了,傻丫的大笔银子也花出去了!
看好的地方却被人抢了去了!
重要的是——
傻丫划定的地点,竟然和有德高功选中的一样!
这事儿真的神了!!
妥妥的风水宝地!
刚才道长谦让的时候,靠海村的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风水宝地啊!!
可这狗官竟然就要抢!
好不甘心啊!
秦桂树秦族长都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陈子梅眼圈红了,死死咬着嘴唇。
全场人只有邓达最开心,趾高气扬的,把那一道道仇恨的眼光当不存在:“我早就说了,女人只配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学什么人家造桥?白日做梦吧!”ap。zx。r
“不对,不对。”
那道士突然摇头,直说不对。
邓达顿时就跟当众被打了脸似的,肉眼看着脸就涨红了。
他扭头瞪着世名:“你个牛鼻子,屁话真多?刚才地方不是你选中的?我早说了,装神弄鬼的话,小心我大刑伺候!”
世名对他的威胁如同清风拂面的,没做理会。他绕着秦琴立的铁钎绕了两圈,点了点头,说:“凤选址,龙吻成。”
“铁钎钉下去,就是把龙给定住了。这处风水格局已定,此桥非得夫人亲手建成不可。否则的话,此刻拔出铁钎,龙气散泄,风水就破了。就算建成了桥,难免桥塌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人一片嘶嘶倒抽冷气!
看了一眼瞠目欲发作的邓达,世名不卑不亢地抱拳道:“邓大人也不用着急。一河两岸何其广阔,不必执着一地一点。再给贫道一点时间,另行选吉位就是了。”
靠海村人们顿时喜出望外。
就连秦琴,也不禁讶然。
邓达气哼哼的说:“牛鼻子,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偏帮容让这个女人了?你知道这条桥日后是要给谁走的吗?是当今圣上,九五之尊!”
朝着京畿方向一行礼,邓达又道:“皇上要走的桥,凭什么要给这乡间民妇让道?走遍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
世名平心静气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贫道岂能不懂?但如今铁钎已入土,强行拔出,泄了地气,这个点就是一拍两散,彻底不能用了。既然如此,何不与人方便?再往北去,银滩镇上,也有一处风云聚会之所,贫道定然……”
“不行!”邓达一意孤行,固执无比,“既然这点不能用,那就索性都别用了!”
伸脚就要去踹那铁钎!
“不可!”
“不要!”
陈子梅和秦桂树离得最近,大惊失色,双双扑了过去。一个抱着腿,一个索性直接压倒了邓达,把邓达压得四脚朝天,跟个翻盖王八似的直翻白眼。
府衙里的差役大呼小叫的要扑上来动粗,陈子梅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抱着邓达的一条腿,一边扯着嗓门大喊:“我是陈冰县令的女儿,谁敢来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