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底子薄弱,秦秋平一刻不敢放松,就连饮宴应酬都推了,直接躲进了明镜书院里念书。
秦琴也不可能为了这件事耽搁儿子的大事!
她黑着脸,说:“那你是一定不乐意交出来了?”
秦二梁拖长声音:“交?交什么交?得有这回事才交啊!”
秦琴甩脸就走:“行。那我们公堂上见。”
这一言不合的,怎么就上公堂了呢!
有人在旁边好心提醒:“秦二梁,你莫要起这个贪心了!你是上回喝多了躺家里没看到,县太爷来我们村子里视察糖坊,直接把明湛放身边来聊天的!”
秦二梁一惊,他整日酗酒,醉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确实不怎么知道这回事。
只是还不信!
冷笑着说:“自古以来,家产传男不传女,她跑遍天下也是这么个道理。有本事就去县太爷跟前敲鼓喊冤去!”
想起李壹珩背地里教自己的话,秦二梁越说,越觉得有恃无恐,腰杆子越直,“我可是你实打实的二叔!晚辈告长辈,必先吃二十棍杀威棒,你再皮实,倒是能受得了那几十棍杀威棒不能?”
“秦琴,你别打算吓老子,老子吓大的!”
秦琴点了点头,道:“行。那就别怪我了。”
她抬起脸,对族长道:“族长,您是公正人,我这边还是想请您做个见证!”
秦族长道:“我自是秉公办理。”
这时消息传开了,已回到家里准备歇息的村民听说秦二梁家闹起了二十亩地的官司,端着饭碗就从各家各户跑过来瞧热闹。zx。r
秦琴亲自套上牛车,英姿飒爽的坐了上去,道:“走。我们去找县太爷去!”
李壹珩见势不妙,拉着秦瑟瑟的手,低声对秦二梁道:“岳父,我们先走了。”
秦二梁微微点头,道:“行。去吧。这儿有岳父顶着!”
李壹珩拉着秦瑟瑟,趁着人多,一溜烟的跑了。
秦琴也不追赶,任由他去远,自己坐在牛车上,斜眼看秦二梁:“二叔,你是跟我一起走呢,还是你留在此地等我,等我通知了衙差大人们来拿人?”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写好的状纸,笑吟吟的说:“本朝律例,状纸一递上去,被告必须上公堂应诉,如果有缺席,即杀威棒伺候。你自个儿决定喽?”
秦二梁也没想到秦琴竟然连状纸都写好了,那是早就有备而来啊!他恨毒了秦琴,又想着地契已经给了李壹珩两口子,等他们一走,李壹珩和秦瑟瑟后脚出发。等入了洛府,那就是一切万事大吉了。
这么一捋思路,秦二梁也不慌了,很是沉着地说:“秦琴,你这是为所欲为得太久了!今天叔叔我就给你点教训,好让你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
……
前脚秦琴、秦二梁、秦族长闹哄哄的离开了靠海村。
等到看热闹的村民散去,三道黑影静悄悄的绕着路,从村后小道里离开。顺顺当当地到了三岔路口,一辆马车早就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