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左右无人,她从空间拿出镜子来照了照……嗯,这段日子,天天拨筋。把原本郁结扭曲沉积(但是发白)的疤痕,硬生生拨成了又红又软又浮起,活生生、狰狞无比的状态。
看起来极其恐怖吓人,实际上是因为肌肉深层坏死的组织神经重新被激活、联结、生长……
秦琴叹了口气,把镜子收回空间里。
伤口痊愈,总有这么个过程,急也没用。
相反,为了让这道跟着原主三十年的陈年旧疤彻底痊愈,更应该徐徐图之,做到事缓则圆。
吓人……她也不想的。
也不能指望谁都跟自家几个娃似的,儿不嫌母丑。
也不能指望谁都跟明湛似的,有异常强大的心理。
怀着愧疚的心情,秦琴取出一颗臭丸,放在马车夫鼻子底下。马车夫打了个喷嚏,翻身就趴地上呕吐:“呕——”
秦琴道:“真对不起,吓着你们了。”
她态度和善,倒让马夫很是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夫人,小的不是故意的!”
就趴着磕头。
秦琴虚扶一下,制止了马车夫,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晕倒的年轻女孩,说:“你在此地候着,我去看看她。”
见死不救,不是她的作风。
何况还是在日暮西垂,华灯初上的夜晚,偏僻小巷子里,放着年轻女孩儿自个儿倒在街头,太危险了。
走近了看,发现这个女子年纪也不算小了,应该有二十三四。但脸蛋还是饱满,可爱的小圆脸,加上椭圆的眉毛,又喜庆又显小。
秦琴收起了臭丸,转而掐女孩人中。没捏几下,女孩悠悠醒转,和秦琴眼光一对上,吓得眼睛又闭上了。
秦琴好笑,放缓了声音道:“你是谁?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女孩孤身一人,穿得却很好,还有个能够眠花宿柳的哥哥,家境不会差。
女孩闭着眼睛,冷哼道:“我才不告诉你。你个无耻的老鸨子!”
秦琴:“……”
合着她长得丑,不像卖笑姑娘了,就像老鸨子了?
她叹了口气:“陈姑娘,你这思想要不得啊。”
女孩子惊讶地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姓陈?”
指了指姑娘纤腰,秦琴道:“腰牌上写着呢。”
陈姑娘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秦琴,一脸狐疑:“你真的不是老鸨子?也不是东湖书寓那边出来的那种……女人?”
马车夫插话道:“姑娘,真不是。我们就是无辜经过的路人罢了。”
秦琴摊手道:“爱信不信。”
陈姑娘这才点了头,道:“我信——”
“毕竟你丑。”
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