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接过竹筒,将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
很快,他便看完了信件上的内容,他略有些沉默的开始思考,同时他的眉头也是微微蹙起。
“主上,如今是我们回西凉夺权的大好时机,您是放心不下夏姑娘?”
瞧见拓跋烈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沙雨顿了顿之后便试探着开口劝说道。
毕竟在这个安宁,唯一能够让拓跋烈牵挂之人,大概便只有夏薇。
或许别人不知道,可作为拓跋烈的贴身侍从的沙雨却是清楚得很——尽管夏薇如今已经嫁给了肖长野,可拓跋烈还是喜欢上了她。
“……仅此一次,若日后再敢多言,你知道下场。”拓跋烈听到沙雨的话不由得回过神来,接着他便淡淡的瞥了一眼沙雨,眸中带着几分警告之色。
沙雨抿了抿唇,微微低头:“是,主上,属下知错。”
“去通知其他人,择日启程回西凉。”拓跋烈吐了口浊气,“将暗中跟着夏薇的那两个人也叫回来。”
夏薇的身边如今有肖长野保护着,其实用不着他来担心。
此去西凉,他怕是……也不会再回到安宁。
他与夏薇,也终究是不可能。
该放下的时候或许他确实应该放下。
“是,主上!”听到拓跋烈的吩咐,沙雨的心里却是带着几分暗喜和放松。
毕竟夏薇的夫君可是肖长野,肖长野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玄冥教教主,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控制异兽的人!
若是主上要抢夏薇,那岂不是要与肖长野为敌?与整个玄冥教为敌?
因此,这会儿听到拓跋烈明显放下的话,沙雨自然是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便不会与肖长野树敌。
拓跋烈的这些人效率也是高的很,在他下了命令之后没多久,许多人便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因为此去路途略有些遥远,而西凉之中的事情也是不容刻缓,因此拓跋烈打算第二日便直接出发。
只是在出发之前,拓跋烈得现将拓跋铮给安顿好。
没错,他不打算带着拓跋铮回西凉。
如今西凉局势动荡,肯定到处都有拓跋钰的眼线,若是拓跋铮也回去,那岂不是随时都有落入拓跋铮手中的可能?
他不能让拓跋钰涉险。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拓跋烈也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拓跋铮所住的院子门前,这会儿拓跋铮就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瞧见拓跋烈站在门前,他便朝着拓跋烈笑了笑。
“烈儿,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朝着拓跋烈招了招手笑道。
说起来拓跋烈这些日子一直在处理安宁和西凉的事情,他倒是也已经好久未曾和拓跋烈见上一面。
“三哥。”
拓跋铮的声音将拓跋烈从走神之中唤醒,他叫了一声拓跋铮,接着便朝着拓跋铮走了过去。
“烈儿,好久未见,怎么还清瘦了不少?”
在拓跋烈走到近前之后,拓跋铮不由得开始打量起了拓跋烈,最后以一种老母亲的口吻这般心疼的说道。
“还黑了一些。”
闻言,拓跋烈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三哥,我哪里瘦了黑了?明明是壮硕了不少!”
说着,拓跋烈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此来表示自己现在的强壮。
“好,你说是壮硕便是壮硕,三哥不予你争执。”拓跋铮略有些好笑的瞧着拓跋烈,只觉得这会儿的拓跋烈才像是回到了从前,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年郎。
而拓跋烈也是笑了笑没有多言,他接过了拓跋铮受伤的剪子,开始帮着拓跋铮给面前的花草修剪枝叶。
一时间院子里有些安静了下来,却并非是寂静无声,更叫人觉得有些静谧美好。
然而在拓跋烈剪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旁边一直看着的拓跋铮轻叹了一声开口说道:“烈儿,有什么话你便只说罢,你我兄弟之间,又何须如此扭捏?”
拓跋烈剪花的动作一顿。
“……三哥,你看出来了?”他抿了抿唇,将剪刀放在了一边,转身看向了拓跋铮。
拓跋铮却是笑的淡然:“你是我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你什么心思我还瞧不出来?”
那花草都被剪的不成样子,还能说没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