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不小心惹恼了拓跋烈,那下场……众人可并不想体会。
毕竟上一个人的惨叫声,至今他们还记忆犹新,一想起来便觉得浑身难受的很。
良久,拓跋烈才轻笑了一声:“可以,既然如今有了主意,那便着手去办。哦,莫要忘了,不管计划是否成功,可不能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是叫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敢轻视。
如今的拓跋烈与当初那个青葱少年简直是两个人,还记得拓跋烈刚刚逃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狼狈与小心谨慎,跟如今坐在高位上,不动声色、谈笑间便夺去别人性命的拓跋烈实在是相差甚大。
不过这些人倒是并不觉得拓跋烈心狠手辣。
成大业者,心慈手软自然是要不得。
“是!”听到拓跋烈的话,那人略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对了。”拓跋烈换了只手,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派往这安宁京城的那批人,何时能够到?
若是我未曾记错,也有好些日子。怎么,那帮姑娘还没训练完?”
拓跋烈微微眯眼,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不喜。
显然是对这些人的效率有些不满。
这话一说,众人皆是有些心惊,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了起来。
“已、已经在路上,不过几日便能够到京城!”站在最前面负责此事的人咽了咽口水回禀道。
“……嗯,那便尽快。”拓跋烈又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困顿,“以后做事勤快一些,我不想多问。”
说完,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众人,便起身走下了台阶,转身便离开了地下室。
一直等到拓跋烈离开之后,这地下室的众人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没办法,如今拓跋烈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尤其是生气的时候,那整个地下室都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实在是叫他们不敢大口喘气。
而拓跋烈离开地下室之后却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点着沉香熏香,暖炉也依旧在烧着。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书桌前,紧接着便拿起了桌案上的毛笔,想了想便扯了一张信纸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信便写好。
将写好的信装在信封中,他拉了拉旁边的绳子,房间外边的铃铛便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侍从便走了进来。
“主上。”
拓跋烈将写好的信递给了那侍从:“将信送去,若是兄长问起来,便说我有事耽搁,没有时间回去。”
“是,主上。”那侍从接着信,恭敬的点了点头。
很快,等到那侍从接着信离开房间之后,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拓跋烈一个人。
他靠在梨花木雕花椅子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西凉……拓跋钰的命……
他都要!
……
“啪!”
夏薇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案,下一秒便在旁边宫女们的哆嗦下站了起来。
“本宫,绝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她一脸认真的咬着牙开口。
此时已经距离那天晚上的刺杀过去了整整三日,这三日来夏薇觉得自己就跟国家保护动物一样被保护在惜鸾殿,惜鸾殿外边的侍卫那是一堆又一堆,关键是夏麟担心她出事儿,还特别叮嘱她没事儿不要出惜鸾殿!
这怎么行?
她是安宁长公主又不是罪犯,即便这惜鸾殿要什么有什么,可也不能连她的自由也限制!
尤其那肖孺航也是嘴硬的很,无论她如何的套话亦或者是威逼利诱,死活不肯将肖长野隐瞒的事情告诉她!
她就郁闷,这都已经被刺杀,还能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儿?
“公、公主,您这是……有何吩咐?”
旁边的宫女咽了咽口水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原本公主殿下就是坐在贵妃榻上发呆,这冷不丁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案,可真是把她们吓了一跳!
公主殿下这莫非是……心里不爽快,要发火的节奏?
宫女们一个个的都十分的忐忑不安,一边偷瞄着夏薇,一边开始回忆起自己究竟有没有做错什么,是不是哪里惹了公主。
“咳咳,没事,你们先起来。”
夏薇这才发现宫女们都被自己那一下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