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还是一头饿了很久,刚闻了荤腥的狼!
人群中欢呼声骤起,秦芷兮的神色却陡然一沉。
难道是因为自己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所以产生了蝴蝶效应?
只是还没容她深想下去,邵离便已经和那头饿狼缠斗了起来!
若是他有兵刃,这匹狼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只是现在的邵离,赤手空拳。
下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佩剑,秦芷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收回了手,只是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紧张。
她在担心?
苏沅的脸色未变,握着茶盏的手却陡然一紧,淡淡抬眸看了眼林辞。
只一瞥,林辞的身子便剧烈一颤,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名册,伏地请罪。
“关于秦……不,夫人的行踪,属下绝无隐瞒!”
林辞迅速而准确的改口倒是让苏沅的脸色稍缓。
只是,这本名册的内容他早都记熟了,自然知道里面并无此人的记载。
“去查查这个人。”目光淡淡的从名册上移开,苏沅突然觉得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先是苏庭,后是辰王,现在又是这个奴隶,秦芷兮,你可真是不安分!
“啊!”人群的一阵尖叫顿时让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再次抬眸看向角斗场时,已经有些胆小的捂住了眼睛。
狼那尖利的牙齿长长的露了出来,距离那奴隶的脖子不足半尺。
周围也早有人拉弓挽箭候着,只等他主动放弃——
若是赢过几场的奴隶,有一次可以求饶的机会,只需要活命之后在这场上像狗一样跪着,驮着主人走一圈便好。
手臂上已经被利齿划出了几道口子,但他还是咬牙强撑着,并没有喊停。
倒是条汉子。
苏沅眉梢微动,伸手把玩着一个白瓷茶盏,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秦芷兮,余光却还落在这一人一狼上。
见她目光不自觉的散了开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苏沅的眼神也危险的半眯了起来。
眼看着那狼口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可他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少人都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收回了目光,秦芷兮深吸了一口气,瞬间便抽出了佩剑——
她这柄佩剑是圣上钦赐,见过的人不少,剑柄上还刻着一个“秦”字。
一出剑,便很容易被认出来,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多想了。
剑光一闪,那匹狼甚至都来不及哀嚎,邵离便顿觉手臂上的力一轻。
顺着剑光来处,邵离一抬头便微微一怔。
眉目惊艳,却带着几分英气,灵动而不失坚毅。
仅这一身气度,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这个人,我要了!”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秦芷兮便朝着祭司丢了一袋银子,而后飞身入场,收回了佩剑。
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见秦芷兮站到了正中,伸手拉过了邵离。
见铁门还未打开,她抬眸看向祭司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耐。
待的越久,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祭司的身子陡然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了某个方向,顿觉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有些烫手。
这人,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卖啊!
只好赔着笑先打了个圆场,“这位公子,不如您先上来,赎人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银子不够?”
前世只用了二十两,哪怕今生邵离加了一场,五十两也足够了。
秦芷兮目光斜挑的瞬间,清越的嗓音里满是云淡风轻,寥寥四字却顿时堵的祭司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正沉默间,人群里有眼尖的认出了她的佩剑,顿时嚷嚷了起来。
“那不是秦大小姐的佩剑吗!”
仅一句话,在人群里便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迅速蔓延了开去。
“听说刚才督主大人还去将军府下了聘,怎么转眼秦小姐就来了角斗场?”
“难不成,是推不了婚事,提前出来找面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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