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儿将木玲和笙儿从皇宫之中接出来。
炎墨迟见到她反身就要再次进宫,轻轻眯了眯双眼。
“你们先回去,本王亲自看看!”
白溯月见到炎墨迟肩膀上的血痕,眼神顿时变了。
“不好!”
她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强势,却也有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决绝。
她不要再让炎墨迟受伤。
如果她的存在,只会给他添乱的话,她宁愿离他远一点儿。
炎墨迟见到白溯月的眼神冷了下来,习惯性的想要用扇子敲白溯月的额头。
可是一抬手的时候,却发现手中的扇子已经没了。
他倒是忘了,刚才的折扇已经被破坏,掉在了养心殿的大门口。
他转手,将指尖放在了白溯月的脸颊上。
“让本王帮你做些事,难道不好吗?”
白溯月一双眸子里,仿佛藏纳星辰,熠熠生辉。
“有凤倾城在手,林子萱应该不敢将木玲母子如何,现在再次进宫,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溯月觉得,咱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她将这番话说完,晏景栾从马车上微微垂下眸子,多看了白溯月一眼。
“月儿说的有道理,比刚才的决定,稳重多了!”
白溯月翻身上了马车,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神情的风倾城。
白溯月勾了勾唇角,同样笑了。
她这一笑,倒是让风倾城的神色有些逐渐挂不住。
“白溯月,即便你抓了我也并没有什么用处,至于父皇到底在哪儿,本皇子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白溯月挑眉,将目光落在了炎墨迟身上:“我还记得,炎王殿下上次在船上,处死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死前的模样月儿到现在还记得,不如王爷就给二皇子殿下也来一颗吧!”
风倾城的脸色,骤然变了。
“白溯月,没想到你这般恶毒,本皇子对你怎么说也是真情实意,你却这般无情!”
“真情实意?”白溯月瞥了风倾城一眼,实在懒得和他在这方面辩驳。
炎墨迟侧过身,将宽大的衣袍撩起了不少,直接挡住了白溯月和风倾城相对视的目光。
他反手,将一个瓶子丢在了晏景栾的手上。
“那药就在这里,给他吃下去!”
晏景栾无奈,那双眸子里,闪过一道冰冷的神色。
在他不笑的时候,就仿佛完美无瑕的冰雕一般。
这两人的气质在马车之中冲撞,融合,却又在白溯月的调节下,显得十分和谐。
天宁长公主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忽然伸手,将白溯月的手抓在了掌心里。
“月儿,刚才你为何……”
天宁公主只感觉,心口都在疼着。
白溯月微微勾起唇角,一双眸子里,明亮的仿佛如春水流淌一般。
“因为娘对月儿的好,月儿都铭记在心!”
她是重活了一辈子的人,自然不能为自己这一生再次留下遗憾。
对她好的人,她十倍的对那人好,对她坏的人,她就还以十倍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