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鼻酸:“你到底是谁?”
面对我的询问,陆司昂神色一顿,倏然松开手,跑出了教室。
我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接受着同学的奇异目光。
视线却一直落在桌角上‘陆司昂’三个字,挪不开眼。
我心里有太多疑问,想要问陆司昂。
可一直到放学,他都没有回来。
我只能放弃,坐上了方家的车,去往宴会厅。
我没有等季时珩,上辈子我等了太久,等到的,只是自己死亡的……
宴会厅里灯光璀璨。
我按着周管家说的话,上楼来到休息室。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母亲林惠茜的不耐话语:“我说了我不想来,你非要我参加。你也不看看方静姝那个样子,jsg哪里像我们的女儿?!还给她办什么迎接会,可笑!”
父亲方天成语气里是强压的火气:“我知道你喜欢盼希,你养了她十三年,感情自然是比不了的,但静姝也是我们的女儿,你也不要太顾此失彼了。”
林惠茜还是不满意。
我听着这些,垂眸自嘲。
重来一次,我听到了太多上辈子没听到的事,礼貌,妥帖,有用吗?
被拐卖,又是我自己想的吗?
苦涩在喉间蔓延,我刚想转身,背后就响起季时珩的声音。
“为什么不等我?”
我回头看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上辈子我重病时,他将我丢去国外时的景象。
那时候,季时珩也是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被发蜡抓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说:“方静姝,你自己放不下,那我帮你。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
一语成谶。
直至死亡,我都再没见到他。
回忆里的心痛犹如附骨之疽般袭来,我白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休息室的门从里打开。
林惠茜见到我,刚整理好的表情有些凝固:“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进来,偷听什么呢?”
没等我开口,林惠茜就定义了我的过错。
我看向她身后的方天成,这个家里,我曾抱有期待的从不是一直讨厌我的林惠茜,而是这个时而慈爱,时而疏远的父亲。
“礼服在屋里,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项链,你和盼希一人一条,看看喜不喜欢?”
我接过他递来的礼盒,黑色丝绒布上是一条满体镶钻的蛇骨链,中央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