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刚刚醒过来,想必他们父子也又很多话要说。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严格才泪眼婆娑的从楼上下来,又对陈霆说了好一番道谢的话。
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陈霆开口问道:“我只想问严省长一个问题,当年陈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听他又提起陈家,叶惜君微微蹙眉,她记得刚刚认识陈霆的时候,他也向自己提过陈家,不过自己当时真的对这家人什么印象都没有。
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叶惜君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和陈霆说了一声,就独自到院子里透气去了。
“唉,陈先生,陈家的事,我也十分惋惜。”严格重重叹了口气,眉间似有忧愁,“当年我与您父亲也算有些交情,谁知道后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在他说话的同时,陈霆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当年陈家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外地,等我收到消息赶回京州,一切都已经晚了。”
提起这件事,严格无限惆怅,语气中满是遗憾和自责,仿佛当年没能阻止得了陈家之变是他最大的心结。
“严省长,除了这些,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陈霆对此持有怀疑的态度。
虽说当年严格刚刚上任不久,但在他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更何况刚刚进门时,他看叶惜君的表情那么奇怪。
即便只有一瞬间,也没能逃过陈霆的眼睛。
有些心虚的抬起头看了陈霆一眼,严格眉皱的更紧,犹豫半天,才终于叹了口气:“陈先生,不要再问了。我也劝你不要再调查当年的事,这场变故背后的那个人,你惹不起的!”
闻言,陈霆不禁挑眉。
严格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龙虎山小天师的身份,却还说陈家之变幕后主使他惹不起。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
连京州省长都对他的身份讳莫如深,看来自己想要为陈家报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既如此,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严省长,告辞了。”
说完,陈霆起身欲走。
“陈先生!”严格忽然出声,“不论如何都感谢您救了我的孩子,以后只要您有需要的地方,严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回头,陈霆径直出了大门,叫上叶惜君一起离开了严家。
回去的路上,叶惜君忍不住问:“陈霆,你以前是京州人吗?”
“算是吧。”陈霆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在龙虎山长大的,但他家祖祖辈辈都住在京州,也算是京州人士了。
“那你一直在打听的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惜君又问。
看他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想必就是他的家事了。
偏过头看着他,陈霆眉心微蹙,他之前一直想找机会从叶惜君这里知道一些什么,但无奈她没了那段记忆。
“一些不好的事。”
思虑再三,陈霆还是没有对她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