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关键时候,封言停止了疯狂的掠夺。
宁婉以为他心软了,却听他无比憎恶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碰你,我觉得恶心!”
这句话,击碎了宁婉对他的那点愧疚。
她平静的看向他,不甘示弱的回击:“彼此彼此。
”
碰!
浴室的门被人狠狠摔上。
宁婉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空洞的双眼缓缓转向了窗外。
她忽然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时候她二十岁,封言消失两年后第一次回到北城。
喝醉的他哭得像个孩子,不停得问她:“婉婉,你告诉我,怎么能不痛苦?怎么能不爱你?”
看着他的模样,她心如刀绞。
他们亲吻,流泪,明明应该缱绻旖旎,却溢满悲怆。
再之后,每一次的结合,都伴随着封言的狂风暴雨。
他们在男女之事上,从未有过美好。
思绪飘远,宁婉渐渐入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言立在床边。
看着她身上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痕,他沉下浓眉,缓缓走出房间。
凌晨三点,宁雪回到封园。
封言已经进了书房,卧室里只有宁婉躺在床上。
看到她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宁雪不禁红了眼,心中涌起疯狂的嫉妒。
她走过去,双手狠狠掐住了宁婉纤细的颈部。
宁婉陡然惊醒,一眼就对上宁雪几乎扭曲的嘴脸!
“宁婉,你真贱!”
宁婉的唇畔泛起冷笑,“嫉妒?”
“你!”
是,她嫉妒!
从她陪着封言跪在宁家,整整八年,他从来没碰过她!
她不是没有暗示过,可他根本无动于衷。
但他对宁婉,明明那么恨,那么厌恶,却还是一次次占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到底哪里不如宁婉?!
宁婉用被子遮住胸口,却露出性感的锁骨。
“你还不出去吗?还是说,打算在这里掐死我?”
“这里是我的房间!”
宁雪咬牙,一把扯下宁婉的被子扔在地上,指着门口说道:“滚出去!”
宁婉起身,毫不避讳的在走进浴室,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住客房。
宁雪,你知道这个房间意味什么吗?
我从出生起,我就经常在这里睡。
封言的青春期,他最躁动的那个年纪,我也在这。
我见过他所有属于男孩子的窘迫。
十六岁,我在这里把初吻给了他;
二十岁,我的第一次在这里。
你没发现这里的风格都是我喜欢的吗?”
“呵呵,你在得意什么?!就算你说得都对,阿言恨你。
”
“由爱生恨你懂吗?他现在多恨我入骨,曾经就多爱我如命。
”
宁雪忽然冲上去,一耳光就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