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屁话太多,想干就干,不相干就滚!”女人也不解释为什么是行善积德,而是疾言厉色的说道。
“你在公立医院什么职称,一个月明面拿多少钱?”女人问道。
“主治,一个月6……不对,是8000。”眼镜男咬着后槽牙说道。
周主任哂笑,他甚至有点不忍心了。一个月6-8000的收入能勉强过活,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可以算是不错。但和女人刚刚说起的,这简直惨不忍睹。
“8000的基本工资,还不如咱们这儿的护士挣得多。咱们是阳光下的钱,要交税的!我跟你们说,别特么偷税漏税,每年95万的收入就要顶格交税。”
这个数字把周主任都吓了一跳。
“咱们是合法企业,偷漏税的事情别碰。美国人说,一生无法避免的就是死亡与交税,现在就让你们体会一下有钱人的快乐,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话说回来,你在公立医院累死累活,能挣几个钱?在咱们医院,就你这扮相和专业知识,只要能沉的下去,一个月挣五十万都不多。我说的还是税后,你还别觉得我吹牛。”
“魔都,有咱们医院的总院,普通一个主治一个月收入百十来万的有的是。咱们是私立医院,看人挣钱不要眼红,那都是本事!挣不到钱才应该自己拍着胸脯问问,凭啥挣不到钱。”
“你不能接你爸妈来津海,因为你买不起房。”
“你不能给你老婆买名牌包包,因为你挣得少。”
“你只能天天盼着孩子出息,因为你知道你这辈子已经完了,没有任何希望。累死累活,哪怕有天在医院累的猝死也留不下什么。”
“无能!懦夫!”
“一群傻逼!”
女人的话振聋发聩,把刚有要站起来就走的眼镜男给说傻了。那些骂人的话根本没有让他生气,眼镜男反而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无能……懦夫……
她刚刚说的每一个如果都是真的,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最最狠辣的是最后一个假设,催着孩子努力,因为眼镜男真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你自己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对不起把一辈子交给你的老婆,还拼命压榨你的孩子。他凭什么要承担这些?从起跑线就输了,人家都是在顶级赛道,开着兰博基尼。你呢?把孩子扔到地下室,地下室还有18层。
这都不算,你们特么的还把孩子腿给打瘸。”
声音在会议室里激荡,连站在一边的赵成印都听的一脸复杂的表情。
“你是看不起你身边的同事,看不起你身边的兄弟姐妹吧。”
“公立医院出门诊一天看多少患者,有多大的工作量你心里没点逼数么?咱们是没发展起来,但哪怕是干到顶级工作量也有限。就拿咱们在全国最大的连锁医院举例,和912、协和比工作量是1:15。”
“收入呢?就你那点收入,往少说得乘十,你要是努力干活,乘一百都有可能。”
“公司给你们创造了活少钱多的工作环境,你们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觉得这是不正经的事儿。你们自己说,怎么有脸想的!”
眼镜男羞愧……迷茫的低下头。
“麻痹的你还有脸笑,市场部的经理,说你呢!”女人话锋一转,又开始骂市场部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