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昱按住他的手,哭笑不得:“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应该跟你的新娘子在一起!就算弟妹大度不跟我们计较,老爷子也会打断你的腿!”
说到腿,陆文昊顿时感觉被酒精麻醉下的腿好像又疼起来。
他“嘶”了口气,还是倔强地梗着脖子:“我结婚了!我已经成家立业了,不要他们管!”
“嘿嘿!”他声音微顿,忽然冲着秦斯越和徐之昱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们俩明明应该比我更想去!越哥,你现在天天被困在城堡那个围城里一拖四,压力肯定很大吧?”
他虽然没结过婚生过娃,但现在网上到处都是中年危机的短视频,老婆的数落,三个孩子围在身边不停的叫爸爸,那滋味想想都酸爽。
秦斯越淡漠地看着他。
婚是结了,但这臭小子明显还是没长醒,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合二为一”带来的乐趣和情绪价值。
徐之昱无语,轻拍了陆文昊后脑:“陆先生,别以为你今天是新郎官就可以胡说八道!”
这不是第一次徐之昱这样“教训”他,他们日常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但这一次,陆文昊撇嘴揉着后脑,不悦地嘟囔道:“哟,徐先生?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你比我们都应该更想喝!我和越哥至少还能结个婚,你呢?这么多年心里装着个不知所谓的狗屁白月光,耽误我兰姐那么多年!现在被我兰姐甩了,又舔狗似地往上贴。啧啧,那滋味……唔唔……”
见他越说越离谱,花胡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赶紧将他拉回来,垫脚捂住他的嘴。
“越哥、之昱哥,对不起啊!他喝醉了胡说八道,你们别放在心上。我这就带他去醒酒,等他酒醒了,我再带他向你们赔罪!”花胡蝶连忙向两人道歉,拽着陆文昊就要走。
幸好陆文昊身上有伤,因为吃疼力气上并不是花胡蝶的对手。
“没事,我们都习惯了。”徐之昱温和浅笑,反而宽慰花胡蝶几句:“反倒是你,如果他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你多担待!回头告诉我们,帮你收拾他。”
秦斯越道:“用不着我们!这小子就是欠调教,他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就狠狠收拾他。把你做茉莉时那股劲儿拿出来,他现在横竖不是你的对手。”
要不说腹黑还得是秦斯越!
徐之昱赞许地竖起大拇指,对花胡蝶道:“对,就这么做,好好收拾他!”
看着秦斯越和徐之昱离开,陆文昊“唔唔”地挣扎着要追。
花胡蝶没好气地揪住他耳朵,拖着他就往楼上走:“按道理你今天都不该喝酒,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走,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哎哟哎哟,疼疼疼……”
陆文昊被一路拖拽一路惨叫,感觉耳朵都要掉了。
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强硬地挣扎推开花胡蝶的手,只是别扭地弯着身子尽量减轻自己的痛苦。
陆家人闻声而来,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转过身假装没看见。
“姐姐救我!”
“大伯接我!”
“姑姑救我……”
嘭——
新房的房门合上,隔绝陆文昊可怜巴巴的视线。
陆家众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花胡蝶这个媳妇,他们选对了!
“啊啊啊……轻点轻点……啊啊啊……慢点慢点……我受不了了……疼疼疼……”
源源不断的惨叫声从新房里传出。
秦斯越和徐之昱坐在车里,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也不想听,可谁让他们的车刚好停在了新房下的空位呢?
徐之昱抽了口烟,有些不忍又有些忿忿:“活该!”
秦斯越歪着头斜他一眼,眉宇间尽是慵懒:“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我生气不也是应该的吗?”徐之昱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