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被他紧紧抱住,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再也忍不住,泪流满脸。
她用力地回抱住他,汲取这他身上的温暖,小心翼翼开口:“阿越,你想起我了?都想起来了吗?”
秦斯越的下巴枕着她的肩,用力地点了点,却又蓦地松手、摇头:“我只是确认这些年一直在记忆中挣扎的人是你,只是确认我身边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只是确认我为什么可以拒绝所有人却唯独无法拒绝你的靠近……”
“因为你是柠柠!是我的柠柠!”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情一吻:“抱歉,我还是没能想起过去的一切……但我会继续努力,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不等苏楠开口,房门“砰”地打开,三个小家伙带着四宝冲了进来。
他们不说话,只站在床边,用热切地眼神巴巴地看着他。
秦斯越一怔,旋即眸光柔和地看着三个小家伙:“他们真是我……是我们的宝贝吗?”
苏楠轻笑:“你看还有假吗?”
笑笑眨眨眼,立刻将子幸往爹地眼前推了推:“爹地,你看看我们大宝,是不是感觉像在照镜子?”
子幸倔强地僵着小身板,小眉头紧锁:“爷爷奶奶说的对,他现在只是相信眼前看到的证据,相信他认识妈咪,相信我们是他的孩子,但他并不是真的记得我们!他的脑子里、他的回忆里,全都没有我们!”
他是个固执的孩子,对这点耿耿于怀。
随着他话音落下,卧室里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
连笑笑眼里的光都暗淡了几分。
门口处,王茜看着这幕,无奈地叹口气:“这只是开始,以后你们的爹地会慢慢想起你们来的。”
她缓步进来,温声宽慰:“至少以后再回忆的时候,他不会头疼,不会再有副作用了。那样,治疗的进程会快很多很多。”
笑笑的眸子瞬间又亮了:“奶奶,是因为爹地现在很信任我们了吗?”
王茜点头,伸手在她小鼻尖上点了点:“我们笑笑真聪明!”
“那当然!”笑笑得意地扬起小下巴:“妈咪说过,信任是人与人交往的基础。只要爹地信任我们,一切很快都会好起来!”
“对。”苏楠回握住秦斯越的手,用力点头:“我们会陪着你,从片段开始,一段一段,直到拼凑成完整的所有。”
“我也会!”笑笑立刻附和:“爹地,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秦斯越眼眶泛红,深深点头。
他看看苏楠,又看看笑笑和乐乐,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张跟自己如出一辙地小脸上:“我……爹地一定会很努力想起你们,相信爹地!如果哪天,爹地又忘记了你们,你们一定要相信爹地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哽咽着,朝着三个小家伙伸出手:“你们要记得提醒爹地,用尽一切办法让爹地想起你们!如果不行,你们就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行!”
他看着一旁摇头摆尾的四宝:“你们还可以让四宝咬醒我……”
四宝被cue到,立刻吐着舌头上前,亲昵地在他掌心舔了舔。
笑笑红着眼,心疼地握着爹地的手:“四宝才舍不得咬爹地呢!爹地是好人,不是不要我们的渣男!我们有这么多人,一定能帮你恢复记忆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恢复不了也没关系,我就要你这个爹地,只要你!”
她瘪着小嘴,响亮的声音如宣誓一般。
乐乐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女人呐,就是感情用事!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不知道士气受损会影响治疗吗?”
“苏二宝!你是不是欠揍?!”
笑笑小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他:“我这是给爹地吃定心丸,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