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诗是接到了魏淑慧的电话,说秦斐的状态实在是不好,就着急给赶了过来。
见到秦斐这样,陆诗诗很是心疼,她试着上前想要抱住秦斐,秦斐还是跟之前一样往后躲。
“斐斐,别怕。”
秦斐小心翼翼的看向陆诗诗:“诗诗,对不起,我。。。。。。”
“我知道。”陆诗诗故意装出有些虚弱的样子:“斐斐,我好累,让我坐下跟你说话好吗?”
秦斐看了看陆诗诗,又看了看她想要坐的地方,然后给她垫了本书:“这样就不脏了。”
陆诗诗心里很是难受,但在秦斐期盼的眼神中她还是坐了上去:“谢谢斐斐。”
“你不嫌我脏就好。”
秦斐说完这句话后,就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陆诗诗说:“我特别的脏,好脏好脏的。”
“斐斐,你不脏。”
陆诗诗见她说这话秦斐都没反应,而且她注意到秦斐的手上有伤痕。
悄悄出了房间,魏淑慧在门口看着秦斐,神情悲痛。
“三婶,是不自从回到家斐斐就是这样?”
魏淑慧点点头:“不仅不出房门,一直拉着窗帘,还不停的说自己脏,之前我还能碰她,现在她连我都不让碰了,而且一直在伤害自己,每天都要洗好几遍澡,身上都给搓破了,尤其是胸口的位置。”
“三婶,等过年时候咱们想办法把斐斐带去国京吧,她这个情况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你意思她成了精神病?”
“三婶,我们的心理跟身体一样会生病,斐斐这个情况就是心理遭受到了重大刺激导致的,好的心理医生能够改善她这个情况,至于痊愈肯定是不可能的,就跟受了伤总会留下一道疤一样。”
“只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行,至于以后。。。。。。”魏淑慧眼中一片迷茫。
“三婶,斐斐这么善良,上天会厚待她的,只是这件事不仅需要心理医生,更需要我们家人来帮着她走出来。”
“诗诗,不怕你笑话,三婶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你懂得多,你说该怎么办。”
陆诗诗拉着魏淑慧到沙发上坐下:“三婶,这件事首先咱们应该正视,认清不是咱们的错误,而是赵白杨的问题。斐斐善良没有错,您把斐斐教导的善良也没有错。”
魏淑慧重重叹了口气。
陆诗诗接着说到:“三婶,我在谢家这些年让我感悟很多,世间对于女子太严苛了,就比如秦斐的这件事,明明她是受害者,可大部分人却都觉得是她错了。
而且在家庭教育中,都会教育女孩子要贤惠要通情理,要温柔要得体,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忠贞,可却没有几个人教育自己的儿子,不能欺负女孩子。
基本上从小学开始,男孩子就习惯了揪女孩子的辫子,撩女孩子的裙子,甚至还有动手打人的。”
魏淑慧看向陆诗诗,神色认真起来。
“另外咱们女子一直认为是男人的附属品,说起来就是谁谁谁的妻子,谁谁谁的妈妈,不曾再是自己,我不是挑拨您跟三叔的感情,就只是举一个例子哈,您看您也很是优秀,但现在外人提起来您,就都是我三叔的爱人。”
魏淑慧苦笑了下。
陆诗诗继续说到:“我说的有点乱,可能没有表达好这个意思,但我就是觉得有些事情我们应该先自己想通一下,再影响斐斐,经过这件事会对斐斐的人生有一定的影响,但却不会因此就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她仍然可以工作,可以很好的生活,而且我认为也能很好的去谈恋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