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看着缓缓退去的贼兵,心中未有半点高兴,反而极其痛心。
王脩看着孔融,情知其因为郑益恩被俘而难过,安慰道:“大半百姓能安全入城,皆因益恩之功也,今虽被俘,然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
王脩不提还好,一提起此事孔融瞬间泪流满面,伤感道:“郑公好心将独子托付于吾,不想竟被贼人所俘,生死难料,叫吾今后有何面目再见郑公焉?”说完失声痛哭!
众人见孔融大哭,急忙相劝,半晌方才平息。
城外大营,管承坐于主位,对手下心腹道:“今日一战,本有机会破城,然最终功亏一篑,甚为遗憾!”
一名心腹嚷道:“若非那名酸儒领兵阻拦,吾等此时早已宴于城中,当真可恶!”
另一位同样赞同道:“承公当将此人枭首,以解众人心头之恨也!”
管承听众人要杀郑益恩,面无表情道:“汝等可知此人身份乎?”
众心腹听完面面相觑,皆言不知。
管承叹息道:“此人数次忤怒于吾,早想杀之而后快,然知其身份以后,此念遂消,不复生矣!”
众人不解,问道:“此人年岁轻轻,究竟是何身份,竟让承公如此忌惮耶?”
管承见众人皆看向自己,缓缓说道:“此人名叫郑益,字益恩,乃大儒郑玄郑公独子!”
“嘶……!”
众人听完倒吸一口冷气,尽皆不语。
之初黄巾动乱,北海尤甚,然诸贼知郑玄居高密,竟不约而同绕城而过,尊敬至矣!
郑玄在汉末之名望,由此可见一斑!
管承见众人不语,开口说道:“此人目下杀之不祥,更易惹出祸端,当暂囚之,观日后局势如何,或杀,或放,另行再议!”
管承于贼人之中威望甚高,既做决定,众人亦不再多言。
须臾,一名心腹问道:“今日大好局面毁之一旦,吾等接下来如何行事耶?”
今日未能攻破城池,管承心中亦大为遗憾,叹息道:“时也运也,今时运不再吾等,当慎之,只按之前计划围城即可。
另外,高密和即墨定要多派斥候打探,尤其即墨,乃吾等归途,万万不可大意!”
“诺!”
众心腹一齐抱拳领命!
广县,徐盛经过几次战斗的锻炼,性格明显沉稳了许多,此时正站于城上,看着剧县方向,目露凝重。
管承围攻剧县,徐盛早已知晓,并派出数波斥候往替打探,只为了解最新动向。
徐盛虽然心急,但却正如孔融所讲,其不敢私自领兵驰援,一来受军规所限,二来徐盛知晓麴义与孔融早晚敌对,未免自己贸然行事而打乱麴义计划,所以只能静静等候命令。
徐盛正暗暗心急之时,一骑快马由远处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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