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看着几人,问道:“不知所来者何人,莫非糜竺亲至乎?”
成公英摇头回道:“糜竺身为徐州别驾从事,身份尴尬,不能轻来,恐为其直系之人!”
话落,麴演引二人进入。
麴义抬头打量,只见跟在彭埜身边为一壮汉,虽穿儒服,一举一动皆露出武人气息,绝非文士。
二人到得近前一齐行礼,麴义笑道:“吾与先生相识久矣,无需多礼,只不知身边这位如何称呼,可代为引荐否?”
谁知,麴义话音刚落,那人却直接上前一步,拱手拜道:“再下东海糜芳,乃徐州从事糜竺之弟,添为彭城相,特奉家兄之命前来拜见将军!”
麴义听完眉毛一挑,糜芳?关羽手下的南郡太守,间接害死关羽的凶手之一,深受后人鄙夷,糜竺也因为其投降而羞愤成疾,最终病故!
不过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麴义心中想罢大笑起身,绕案几而过,拉住糜芳右臂说道:“却是子仲之弟,难怪如此神俊,吾与汝兄神交久矣,恨未谋面,今汝前来,稍解遗憾矣!”说完拉着糜芳同榻而坐!
下方成公英等人,见到如此熟悉的画面,皆面露笑意,感概万千!
而糜芳却早已心中惊骇,其虽身为彭城相,然无论身份地位,都与麴义相差甚远,若说其兄长亲来,麴义如此热情尚情有可原,可自己……
一时间糜芳心中兴奋,脸色红润,连坐姿都笔直了一些。
彭埜知道自己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所谈之事,自己不便相听,抱拳笑道:“家中尚有杂事,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麴义明白彭埜的想法,笑道:“既先生有事,吾不便多留,来日闲时,必邀先生把酒谈心,以示感谢!”
彭埜再拜,随即告辞离去。
见厅中再无外人,麴义对糜芳问道:“不知子方所来为何,此中皆吾心腹,可坦言无妨!”
糜芳听问似是回想了一下,而后说道:“今袁谭田楷皆实力大损,青州无有能敌将军者,何不趁势而取耶?”
麴义听完心中微动,这种问题看似平常,但提问之人绝非表面之意,实为考量麴义的大局观,以及对自己有无信心甚至野心。
这种问题绝非糜芳所能想出,甚至都不一定是糜竺想出来的,估计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下面成公英几人同样心中微动,看着麴义,隐隐担忧。
麴义一念思之,哈哈大笑,回道:“田楷袁谭皆庸才也,即便全盛吾亦不放眼里,何况如今乎?
青州之地迟早为吾囊中之物,今未取之,实乃留作缓冲,此时正值吾积存实力,暗暗发展之时,若为一青州而连年交战,于吾日后发展不利,故暂留也!”
听到麴义的回答,成公英几人面色稍稍轻松下来。
一旁糜芳却暗将麴义的回答记在心里,而后笑道:“将军威武,芳早有耳闻,甚敬之!”随后话锋一转,随口问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世家耶?”
此时麴义完全可以肯定在糜竺的背后另有高人,而徐州能算得上智谋之士的不多,莫非是……?
麴义一念至此,心中大喜,若真为此人在背后谋划,只要能打动其心,使之满意,徐州便唾手可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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