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悦迷迷瞪瞪睁眼,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起来,还以为是沈寒明,有点心虚的捂着肚子去开门。
门外,不是沈寒明,只是家里的一个佣人。
齐悦悦有点茫然,以前在家里这些佣人都把她视为空气,试探性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佣人鞠躬,将身后的餐车推过来,“太太,您回来的迟,怕您没吃饱,所以给您做了点甜点。”
齐悦悦疑惑:“给我做的?”
“是的。”佣人十分笃定,微笑的自然:“还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齐悦悦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但今天和封寒吃饭确实没吃饱,都是些华丽的东西,她没那么金贵的胃口。
“那推进来吧,麻烦你了。”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茫然的看着佣人端着东西进房间。
“小醋鱼,您慢用。”
齐悦悦舔唇,再迟钝也觉得事情不太对了。
怎么就这么巧,刚刚和封寒吃了醋鱼,到家佣人就给做了同样的菜色。
她脑瓜子嗡嗡的,拿不准这些佣人的态度,等佣人一出去,就立马瘫坐在了椅子上,身心俱疲。
齐悦悦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一点,距离她到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谁会这么大晚上的做这道菜?
她咬着筷子有点犹豫,神经还紧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攥着拳头深呼吸还几次才稳定了情绪去开门。
房间门外,还是刚才的那个佣人,端着同样的笑容:“太太,您的夜宵好了。”
齐悦悦脑子瞬间炸了,几乎是吼出来:“我不要吃夜宵,麻烦您别给我做了。”
佣人吓了一跳,脸色委屈,“但这是二爷吩咐的,说您在外面没吃饱。”
齐悦悦懵了,沈寒明吩咐的?
他不是知道自己和封寒是吃了晚餐回来的,还是亲自付的账,怎么可能还吩咐厨房准备夜宵,还个个都是她今天吃过的菜。
“太太?”佣人叫了她一声。
齐悦悦傻了,侧过身子,也没好为难佣人:“你先送进去吧。”
佣人不明所以,赶紧把醋鱼端了进去,看齐悦悦的眼神也怪怪的。
等佣人离开,齐悦悦赶紧查看菜。
天妇罗…
也是今晚她刚刚吃过的。
她抓了两把头发,猜不透沈寒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抹了把脸,脚下发软的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心里茫然到了极致。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想了想,决定先洗个澡,冷静一下,然后去问问沈寒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晨两点,齐悦悦洗完澡,外面传来第三次敲门声,来的是同一个佣人。
齐悦悦已经麻木了,让对方把餐放进房间,吹干头发,朝着还亮着灯的书房走去。
站在书房门外,再三整理好措辞,她硬着头皮敲了敲书房的门。
“二爷,我可以进来吗?”
安静,里面没反应。
她重新整理好语气,再次敲门。
“二爷,我有点事想问问您。”
安静,片刻后男人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进。”
齐悦悦咽了咽口水,咽下心里的不安,拧开门走了进去。
沈寒明穿着黑色的睡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看着正人君子的很,实在不像是为难她的样子。
“吃饱了?”
他抬起眸子,懒懒的扫了一眼齐悦悦。
齐悦悦默默吐气,带着笑说话:“多谢您给我结账,但我已经吃的很饱了,是我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
沈寒明沉默片刻,一直都没有说话。
齐悦悦有点摸不准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主动出击吗,“我和封寒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他还是奶奶的主治医师。”
“舍得请封寒吃饭,我怎么没见你请我吃饭?”
沈寒明莫名其妙的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