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怀孕,吃紧急避孕药,会造成胎儿畸形。
沈寒明主动抬手,给她递了杯水,她也很配合的接到手里,喝了一口,直接吞了药片。
她现在才发觉,原生家庭的苦不算什么,心里的苦才是真的苦。
沈寒明看着齐悦悦把药吃下。
“把银行卡号给我…”他掏出纸票,避开她眼神里的看不懂的情绪。
“不用了。”
齐悦悦满嘴的药片被冲淡的苦涩,小脸沉着,从钱包里所有的钱,一股脑的拍在办公室的桌上。
“不好意思沈总,我想我不适合在贵公司工作,我不干了。”
沈寒明手腕一顿,视线移到那花花绿绿的纸票上,大面额中还夹杂着五块这样的小额,似乎是在嘲讽他刚才的行径。
“就像您说的是个错误,那我也把话挑明了。”
齐悦悦心脏抽疼的厉害,感觉自尊都被踩在了脚下,硬逼着自己闷着眼泪找回点面子。
“昨晚您醉了,我没醉,所以是我白嫖的您。”
“钱您收好,下次我不会照顾您生意了。”
沈寒明瞳孔放大,一向冷傲矜贵的面具也有点破碎的痕迹。
齐悦悦把他当。
鸭子?!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上到下,没人敢这么明着对他。
“齐悦悦。”
齐悦悦做了个大事,心里既兴奋又有点舒爽,死死的攥着双手,和沈寒明对视着。
沈寒明下颚紧绷,眼眸里都是杀气,他现在只要稍微高涨一点情绪,说不定就能让齐悦悦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你别摸。
火山爆发般的怒意,原本应该全都砸在齐悦悦身上,可沈寒明无论是暴怒到什么地步,骨子里也是贵族教育压实的涵养,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昨晚还是承欢的女人动手。
他憋屈的太厉害,眼神一扫,骤然确定目标,抬手就把桌上的烟灰缸给扫到了地上。
轰。
破碎声在房间里清晰的格外吓人。
齐悦悦看着那一地的碎片,觉得自己可能也得是那个下场。
沈寒明攥紧拳头,捕捉到齐悦悦极力掩饰恐惧的眼神:“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