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悦对着房间的吊灯翻白眼。
但和孩子分开睡得第一晚,还是有点不适应,她转过身,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忽然脑子里一道画面就直接蹦了出来。
沈寒明从房间里出来,领口大敞。
齐悦悦皱眉,攥紧被子,好不容易驱赶出去这个画面。
下一秒,另外一个画面就蹦了出来,还是细节图。
男人仰着脖子喝水,水顺着喉咙咽下,喉结就上下移动。
她不记得她刚才看的有那么认真,这会儿躺下,竟然全都成了慢动作图片了。
还是带近距离观赏的那种…
她单手撑在充斥着冷水的浴缸里,贴着他的身子,咬唇无言,耳边是他难耐的喘息,压抑又沙哑,从喉咙深处牵扯出来。
耳垂被他轻轻的触碰,闷闷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悦悦,再快一点…”
轰。
脑中一热,陡然睁开眼睛。
画面停滞。
齐悦悦盯着房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晚宴那件事,她以为自己记得不清晰,昨晚仓促的睡着,也没有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沈寒明就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既然就能把浴室里的细节全部都想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魔怔了??
咽了咽口水,稍微的翻了个身。
隔壁的主卧很安静,似乎是睡着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只是一个意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下一秒脑子里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出蹦画面。
酒店里的,今晚的,甚至是…更加久远的。
记忆的阀门好像被那句想念打开了,犹如洪水一样的喷涌而出,十分强势的冲破了她三年来辛辛苦苦驻扎的防线。
完蛋了。
这应该叫做。
馋他的身子还是…其实当初奶奶去世的葬礼,只是一个误会。
不敢想,也害怕想。
害怕自己恨错了人,更害怕自己当时太年轻,没有现在洞悉一切的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用力的在被子下面发泄般的踹了一脚床,又气又恼,脸上的温度却怎么都下不去。
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憋屈的直挠头。
狗东西。
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骂沈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