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很信服圣医谷的谷主,见他出面,都不再说话。
“十日,真是造了孽了,今天我家米缸就见底了呀。”樊大嫂啜泣。
此时盛重赶来,一锤定音。
“谁家今日没米,可以先前往盛家军预支,应对燃眉之急。”
夜深,营帐的灯火摇曳不灭。
盛舒意连夜翻阅医书。
她还拉了顾湛过来帮忙。
“形似白帆,味甚甘苦,不溶于水,沾之腐蚀皮肤——是不是这个?”
盛舒意用医书碰了碰顾湛。
“不太像。”
“若是不溶于水,粮仓和粮田等地,不可能看不见一丝毒药粉末,可见秦家兄弟应是把毒药融进水中,喷洒在粮仓和粮田处。”
盛舒意瘪瘪嘴,在这条毒药的条目附近勾上一个“叉”。
她已经这样找了一晚上,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可是没办法,他们连这毒药是什么都不知道。
更别提研制解药了。
若是无法解毒,那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重新耕种粮食。
那又是一段漫长的时间,百姓们没有耐心了。
她泄气地靠向身后的顾湛。
顾湛放下书籍,环抱住她。
“是不是后悔了立下军令状?”
明明自己心中没底,非说要替百姓解决问题。
盛舒意侧了侧身,闭上眼靠进他怀里。
“是有点后悔了。”
顾湛失笑,抚摸她拆开的长发。
“应该让你立这个军令状,反正,目的是让百姓安心,你安平王出马,一定比我这个小女子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