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发生的事情,守在殿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祐王**的工部侍郎,眼看着自家主子陷入困境之中,连忙上期为其辩解道:“祐王殿下是尽为人子的孝心,才会费尽心力去寻对皇上病况有益的草药。”
“怎能只听一人之言就污蔑祐王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明察,为殿下做主啊。”
祐王党羽虽稀少,但在此紧急关头,都纷纷站出来为祐王说话。
皇后抬手按了按鬓角,直截了当地问其他御医们:“你们都为皇上诊治过,说,皇上究竟因何而死?”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身体虚弱,应服用滋补的汤药好生调理。静神草的确是对皇上身体有益处,不过臣等发现,皇上服用过的不止有静神草,还有伤阳草。”
另一个御医伏地向皇后禀报着,他刻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在殿外的人都能听到。
“伤阳草与静神草极其相似,两者又相克。想必是祐王昨日送来的静神草里,夹杂了伤阳草,臣等都未曾察觉便直接入药,也是臣等的失职,请皇后娘娘降罪。”
他话音刚落下,其他御医都纷纷跪地,异口同声道:“臣等失职,请皇后娘娘降罪。”
“祐王还有何话可说?”
皇后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祐王,下令道:“来人,将祐王关押起来,好好审问。”
“皇后娘娘,儿臣冤枉啊!”
祐王瞪大了眼睛,他急忙为自己辩解道:“皇后娘娘,儿臣怎会谋害父皇!要说我们其中最有可能谋害父皇的,也该是瑞王!瑞王一直在父皇身边侍奉,是他起了不臣之心,谋害父皇又嫁祸给儿臣!”
“瑞王得皇上宠爱,留在身边侍奉,一直都是恭谨勤勉。祐王口口声声说是瑞王嫁祸给你,可有证据?”
皇后娘娘慢条斯理地问道,“都知道是你将静神草呈献给皇上,又由梁公公亲自送到御医院内入药。皇上在服用静神草之前一直都无事,你还想抵赖不成?”
“如此悖逆人伦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当真是皇上的好儿子啊!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逆子押下去。”
皇后气势冲冲地命令着守在殿外的侍卫们。
侍卫们立刻冲了进来,拿下了祐王。
眼看着祐王被冠上弑君的罪名,又要被关押起来,祐王的党羽顿时有些六神无主,纷纷下跪替主子求饶。
不等皇后说什么,默默在一旁看戏的郭峰戏谑道:“祐王犯下滔天大祸,你们还敢为祐王求情,难不成祐王敢做弑君弑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是受了你们这些人的指使?”
“郭大人简直是信口雌黄!”
工部侍郎气急败坏地怼着郭峰。
他现在全然没有了主意,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祐王,再想办法扶持祐王上位。
此举虽然困难,但眼下已经没有别的机会了。
工部侍郎站起身来扬声道:“皇后娘娘,皇上驾崩,既无诏书,也未立太子。按宗制,立嫡立长,应由祐王殿下继承皇位。皇后娘娘此时要关押祐王,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呸,祐王殿下弑君弑父,他还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我看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