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倒吸一口凉气,盛舒意目光坚定,面色担忧,赶忙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啊……”
大哥痛苦的抓挠,似乎想要缓解。
眼下父兄动弹着,即便扎针都不好下手。
紧握着银针的手顿了顿,毫不犹豫伸手就往二人的穴位上点了几下。
这下子,二人也彻底安静。
但是眉头却紧紧蹙着,想必很是痛苦。
拧眉,全身心的凝神施针。
手起针落,不一会儿二人身上就扎满了银针,一顿操作下来,她额头上满满的汗水,施针耗神耗力,她此刻显然已是疲倦了,一双美眸却仍旧不放心的紧紧盯着。
揉了揉眉心,缓了缓眉间的疲惫,再次解开穴位。
半柱香不到,床上二人幽幽转醒。
“父亲,大哥,你们感觉怎么样?”
刚醒的二人眼神迷离,神志还没回笼,耳边的声音慢慢的拉回了两人的神智,眼神也慢慢的聚焦。
盛舒意柔声问道,目光中满含担忧。
“好多了!”
心里一阵后怕,二人眯了眯眼睛,眼眸里都流露一丝危险的气息。
“父亲,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才是!”
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只怕还有诈,眼下得赶紧离开!
“意儿说得对,走!”
刚刚才解了迷药,父子二人还有些腿软,互相搀扶着从后门溜了出去,迅速上了马车。
待她们前脚刚走,果不其然便有一堆人马闯了进来。
“废物!”得知又没能得逞的肃帝差点杀人。
马车上,盛家父子眼底尽是狠厉,“意儿,切记,此事绝不可让你母亲知道。”
“父亲放心。”
盛天朗也是咬着牙,面上阴沉一片。
千防万防,却不知竟然有人胆敢在酒里下药,此事定与那使臣和狗皇帝脱不了干系。
可眼下苦于无证据,只能吃了哑巴亏。
“好在意儿及时到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身为朝廷命官,却流连于勾栏瓦肆,这一罪名足以摧毁整个盛府。
如此歹毒的心计只为毁了他二人,定与狗皇帝脱不了干系。
二人眼底闪过欣慰,拍了拍盛舒意的肩膀,心下更是多了些计较。
“少爷,别喝了!”
刚进入前厅,就听得管家的声音,眼前红着脸敲打自己头的竟然是二哥?
一股扑鼻的酒味传来,酒罐子堆在一处,盛舒意下意识的皱了眉头。
盛重身为主心骨,沉声道,“盛连城,像什么样?”
盛天朗也皱了皱眉,“二弟何故大白天喝的酩酊大醉?”
再次敲打头,撑起身子,盛连城身子晃了晃,伸出手指摇了摇,脸上带着几分痛苦纠结,“这几日我亲眼目睹了大理寺中官员中饱私囊,暗中收授了不少好处。”
三人面色皆是一变,心下了然。
“可此人却是肃帝暗中安插在大理寺的心腹,倘若我当真递了折子去,只怕盛家~”
嗝!
盛连城面露嘲讽,打了个酒嗝。
依着三哥刚正不阿的性子,亲眼目睹官场的污垢,却又无能为力,定会无比痛苦,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